以內力將這人救醒了。
這人醒後,第一句話就是“我主人呢?”
然而他左顧右盼只看到笛飛聲的一張冷臉,還有方多病一雙滿是期待的大眼睛。
“這是哪,你們是什麼人?”黑衣侍衛迷茫而緊張地問道。
“這是我的船。我們救了你。”笛飛聲回答的毫無波瀾。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掉在海里?”方多病問。
黑衣侍衛道:“在下孟士林,是蘇州藥商胡老爺的貼身護衛,昨日我們乘坐的船發生了海難……”他將沉船的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隨著孟士林的敘述,方多病的表情越來越驚恐不安,笛飛聲的的眼神也越發陰冷,嚇的章士林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噤了聲。
方多病抓住孟士林的雙肩,使勁搖晃,緊張道:“快告訴我,李蓮花在不在船上?”
孟士林身體還跟虛弱,哪裡受得了方多病的搖晃,當即嗆咳起來,還不忘解答道:“在,在下不知。敢問李蓮花年歲樣貌如何?”
方多病立刻道:“個子與我差不多高,很瘦,有點病弱地模樣,年紀……表面看著比我大幾歲,比他年輕幾歲。”(他指笛飛聲。)
孟士林努力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道:“倒是真有這麼個一個人,跟恩公描述的很像,可他好像是個瘋子……他的手割破了,老爺給他止血藥,他瘋瘋癲癲的給扔了,手上的血撒的到處都是,染的海水都紅了一片。”
“瘋子?”方多病鬆開了孟士林的肩膀,不可置通道:“不!不可能,李蓮花不會,不會……”
笛飛聲按住慌亂的方多病,繼續問道:“孟士林,海難發生之後,你在昏迷之前,可曾見過李蓮花?”
孟士林搖頭回憶了片刻,抱歉道:“那時候大家都顧著各自逃生,在下一直在保護主人,真的沒有留意其他人。”
笛飛聲又對方多病道:“別為難他了,走,再出去看看。”
眼看笛飛聲和方多病要離開,孟士林猛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道:“恩公留步,我想起來一件事,您二位的朋友身邊還跟著一個老和尚,鬚髮皆白,看起來將近百歲了。我只記得這麼多。”
笛飛聲道:“好好歇息,想到什麼立刻告訴本座。”說罷,與方多病走出了船艙。
船艙外,海風拂面,水天相接處,渾然一色。朝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遠處的柏葉島已經若隱若現了。
方多病雖然心情沉痛,卻也冷靜下來了,他思索說:“老笛,我還是覺得此事有蹊蹺。”
笛飛聲預設,轉而招呼來章玉龍,道:“老章,我要你一邊行船,一邊撒網撈人。還要全速行進!”
“是,尊上。”章玉龍毫不猶豫地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