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車水馬龍,城市的喧囂在病房中若隱若現。
易朵孚一早就固執的要離開醫院,完全不聽任何人的廢話。
“幹嘛這麼急著回去呢?再呆一天吧,好好的恢復一下。”
“沒必要啊!我又不是斷胳膊斷腿的,一點兒皮外傷而已,你太誇張了。”
易朵孚無視榮祖哲的建議,她穿上鞋子就下床走路。渾身的痠痛讓她動作極不自然,腿上的淤青讓她瘸子似地蹣跚的吃力。她卻還強顏歡笑的衝榮祖哲咧開嘴。
榮祖哲知道易朵孚的倔脾氣,於是他一個大跨步來到易朵孚跟前,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易朵孚嚇了一跳,失聲叫了一下。榮祖哲抱著易朵孚走出了病房,穿過長長了走廊,坐進了下樓的電梯,走出醫院的大門,走下醫院的石階,穿過前面的綠化帶,又走過一些零碎的阻礙,最後他們來到的停車位,找到了保時捷。榮祖哲單手開啟車門,將易朵孚輕輕的放在了副駕駛位上,他轉身從另一頭鑽進保時捷。他關上車門,扭頭看了看還在驚愕的易朵孚,就發動引擎駛離了醫院。
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對始料未及的易朵孚來言,實在太像做夢了。雖然平時她跟榮祖哲的關係跟打仗似的,但被人抱著翻山越嶺的感覺真的很溫暖。易朵孚有點兒小陶醉在自己的臆想中,但這,與榮祖哲無關,或許吧!
“你是不是想報答我啊,榮祖哲?熱情的跟啥似地!”
易朵孚瞪著榮祖哲。
“是啊,以身相許要嗎?”
榮祖哲瞥她一眼。
“滾!才不要你臭豆腐!”
“呵,我豆腐怎麼臭了?你聞聞,我可比你香著呢!哈哈……”
“滾!臭豆腐,臭豆腐,臭豆腐!”
“哈哈哈……”
他們又一路鬥著嘴回到了別墅,榮祖哲將車停在院子裡。他出了車廂轉身走過來開啟了易朵孚的車門,他再次不顧易朵孚的抵抗抱起了她,若無其事的朝大廳走去。
“哎呀呀,你快把我放下來,這裡是你家啊!被人看見了,就說不清了!他們……他們會誣陷我勾引你的!我的清白啊……”
易朵孚捶打著榮祖哲。
“看見就看見吧,當我勾引你好了!哈哈……”
這個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榮祖哲居然沒心沒肺的笑了,易朵孚恨死了他。
這一小段路,他們果真撞見了許多的僕人,僕人們交頭接耳的,不用說都知道,易朵孚儼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悲催的眼眸似乎看到了她被掃地出門的不久的未來。榮祖哲抱著她大大方方的走上樓梯,進了客廳,這裡媚姨早已收到僕人的通告在等他們了。万俟桓這傢伙也在客廳候著呢,他昨夜真是一宿沒睡好呢!
榮祖哲將易朵孚放在了沙發上,易朵孚衝一直在看他們的媚姨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媚姨,不要誤會啊!我……腳受傷了!呵呵……”
“哎呀,沒關係的!這有什麼嗎?都什麼年代了,誰還那麼傳統?媚姨我支援自由戀愛,我支援自由戀愛的呀!哈哈哈……”
易朵孚立馬腦門兒上流下三條汗柱,這……什麼個狀況?
“嗚哇,老婆,你可回來了!你昨天去哪兒了?我一天沒看見你!我……我想你啊!嗚哇……嗚哇……”万俟桓看見易朵孚就立馬情緒大爆炸,哭喊著撲倒易朵孚身上抱著她大肆落淚,“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啊!我一晚上都在想你啊!嗚哇……”
“噢噢噢,阿桓不哭了啊!我不是回來了嗎?我答應阿桓,老大我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天不管了,好了吧?不哭了啊,來,我給你擦眼淚。”
易朵孚捲起袖子拭去万俟桓的淚水,万俟桓再次抱著她不停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