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口不能言腿不能行的‘觀眾’,而葉君禾可能沒有注意到,他卻能清楚的看見顧景行眼裡的挑釁與敵意,所以顧景行擺明了是故意這麼做的。

但有一點薛穆雲也想不明白,那就是一向冷靜自持的顧景行居然是被這個特危級世界影響同化程度最深的那一個,顧景行現在給他的感覺並不像是在演繹暴君的角色,而是——

他就是一個真正的暴君。

脖頸後方有血液滲出,又被男人細心地吮淨,一時間葉君禾只覺得臉頰發燙,眼尾微紅間他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壞狗。”

顧景行抬起頭來輕笑,胸腔不斷震顫間他自然而然地低頭吻上懷中人的紅唇。

“汪汪。”

就在葉君禾冷不丁被偷襲佔了大便宜後,終於肯鬆開嘴的俊美男人卻以一種格外深情的目光溫柔注視著正在喘息的他,然後在他即將脾氣發作時提前一步學起了狗叫,像是在預設葉君禾剛才的罵聲。

區別於被瞬間鬨笑沒了脾氣的葉君禾,在旁邊目睹了一切的薛穆雲:……

嗨皮到極點卻戛然而止的主神系統:???

“哇靠。”

主神系統忍不住在葉君禾的腦袋裡發出一聲見識太少的感嘆,“不愧是老大,這聲狗叫真是學的惟妙惟肖啊,就連行為也是如此標準的比狗還狗!真是好心機一狗男人!”

而哄好媳婦後的顧景行面上露出了一抹寵溺的微笑,他用那雙看狗都顯得格外深情的冰藍眼瞳注視著懷裡的美人,語氣無奈又溫柔,“禾禾,現在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嗎?”

似乎顧景行的心情又變得很好,就連薛穆雲被凍結的狀態也隨之被解除了,可就在葉君禾點點頭思索著要怎麼鑽無限流系統規則漏洞給顧景行提個醒的時候,一股淡粉色的迷霧卻從半敞開的車窗外湧了進來。

“嘻嘻。”

“都已經學會狗叫了,那怎麼還需要我家小崽提醒你呢?”

粉色的馨香霧氣沁到人的鼻腔裡,顧景行直覺不妙,可來人使出的霧氣不知暗藏什麼玄機,他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越來越沉重。

在粉霧中所有的人徹底閉上眼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隻純白的毛茸茸巨獸,正睜著那雙非人的豎瞳嬉笑著看向他…懷裡的葉君禾。

“呀,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不愧是……”

不愧是什麼?

顧景行沒能再聽下去,意識陷入了一片昏沉的黑暗裡。

身為在場唯一一個不受這霧氣影響的人,葉君禾眨了眨眼,有些懵懂的看向面前身形巨大的白狐狸。

九條尾巴?

而這時候,那雙橙黃的超大豎瞳忽地湊近了他,然後白狐狸的嘴巴一咧,對他笑了起來,頃刻間就有一道甜美動人的女聲傳入了葉君禾的耳朵裡。

“不愧是老孃生下來的小狐狸崽,就是天賦異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