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不會的,你在激我而已,我、我不會說的。”廿漸離心口不一,心底認同他所言,嘴上死不承認。
“罷了,尋你也並非僅為此事,原本也沒覺得能撬開你嘴,花籠的刑罰就免了。”九瀧的眼神瞬間亮起,又隨下一句黯下,“回到折花,等墨莊主的裁決下來後,給你兩日同小九,鈴狐他們聚一聚,然後,自行了斷罷,若讓我親自動手,你絕不會死的舒坦。”
“主人...”九瀧最後掙扎著企圖保下他,被花渡打斷道,“小九,或許他對你有過恩情,但別忘了你是在為誰效命,我花渡不留優柔寡斷的廢物。”
九瀧身軀一震不敢再吭聲,花渡話鋒一轉,“或是說,試試帶著他逃吧,是你的話,我大概會原諒你吧,小九。”言盡於此仁至義盡,他已將唯一的機會擺上桌,至於怎麼選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九瀧知道花渡已給他指明一條生路,帶著廿漸離遠走高飛,保他一命,此後與折花與花渡再無瓜葛,但是他如何捨得下這裡,離開他發誓效忠一世之人。廿漸離雖是被九瀧強硬劫出來的,但他想自盡的話辦法也很多,之所以苟活到現在,一是想同花渡當面道歉,二是再見鈴狐一面,此外別無他求。
看到九瀧面上猶豫之色,心下拿定主意鎮定下來後,將九瀧按在他胳膊上的手輕拍兩下,微微一笑安撫他,隨後終於仰起臉正視花渡道,“屬下領命!多謝主人開恩,還能多這幾日足矣!”
“行了,下去吧,對了,墨莊主屆時提審,你儘管推諸葛豐身上便是。”花渡揮退那二人,待房中只他一人,目光驟冷悶聲一拳敲在桌上,整個實木桌瞬間散作幾塊一地狼藉。
好大一聲碎裂動靜,墨肆同阿染在隔壁屋都聽見了,屋內有根圓柱,阿染被五花大綁其上,同坐在茶桌前獨自泡茶的墨肆正對面。
“你不過去看看你相好?”阿染人雖動彈不得,嘴上倒沒閒著,揶揄面前那泰然自若之人,聽他話說的奇怪,墨肆添完炭頗有興致應道,“你怎知他是我相好?”
“啊咧,難道不是麼,墨大莊主看我夫人眼神可不清白哪...”話音方落,一把鐵夾直挺挺刺來,阿染微微偏頭,鐵夾深陷在原本右耳後的木樁上,那人依舊痞笑不屑道,“氣急敗壞?”
墨肆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拔出夾子,二人個頭差不多,墨肆平視他眼睛道,“慶幸還需你這張嘴說話。”
“那可真是感激涕零呢,呵,墨莊主,有句話叫做流水有情落花無意,我看花莊主對您倒是沒什麼非分之想。”識時務者為俊傑,阿染嘴再硬麵對一個拿著兇器站面前的人,見好就收沒再繼續將人稱作夫人激怒他。
“寨主這般空閒,還是好好捋一捋自己該說什麼罷。”墨肆毫無起伏道。
水路轉馬車時,花渡難得沒單獨乘轎子,隨墨肆上了一輛馬車,上半身被捆嚴實的阿染亦在其上,花渡換回自己的鮮紅袍子,因為是早起睡眼惺忪,散著一頭長卷發,剛爬上車那二人不約而同看向他,整個馬車內氣氛說不上的怪異。
“做甚這般看我,沒見過人不夠睡麼?”花渡打了個哈欠慵懶道。
“可安排好了?”墨肆沒理會他打趣,直接詢問正事。
聞言花渡將窗簾一掀,對騎馬護在一側的白剎道,“你上來下,給墨莊主彙報進度。”
“是,失禮了。”白剎說著從馬上站起翻身一躍,跳到馬車前座,掀起一邊車簾單膝跪下道,“回墨莊主,花籠已清理出一整層牢房,烏梢寨同諸葛家的人皆會押送至此分開關押,八莊各位主事代表已通知到位,想必於今日晚些都能抵達,會議廳也備好隨時能用,目前完成這些,請問還有何吩咐?”
“其他勢力有何動靜麼?”
“名單上的人我們折花已派人逐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