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白櫻施完針站起來,終於發現了霍昭洵的存在。

她眼睛一亮,剛要迎上去,可想到昨晚,又生生遏制住了腳步。

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做多了,也挺無趣的。

霍昭洵見她原本是要走過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停了,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二哥他如今情況怎麼樣了?”他有些生硬地開口。

白櫻垂眸,公事公辦地回道:“霍二公子如今的身體正在穩定地恢復,按照這樣的療程下去,一個月內應當能醒。”

“當真?”霍昭洵眼睛一亮,激動得手指都發抖了,“我二哥他,當真一個月內能醒?”

“不出意外的話,確實如此。”

霍昭洵嘴角控制不住地上下,在屋內踱來踱去,“真是……真是太好了……”

等了這麼久,就連樂不惑都束手無策,他幾乎絕望,都已經做好二哥永遠也醒不過來,指不定在某一個夜裡徹底離開他的心理準備。

可現如今,他很快就要重新醒來了,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霍昭洵努力平息了一下劇烈的心跳,看著白櫻,“此事是公主的功勞,答應你的事,本侯定會做到。”

他答應過的事,是放她離開嗎?

白櫻扯了扯嘴角,臉上並沒有什麼高興的神色,“多謝侯爺。”

霍昭洵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她態度的冷淡,“你怎麼……”

頓了頓,他又改了口,有些彆扭地說道:“數日未見,公主似乎清減了不少,莫不是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用膳?不知道的還當是我平南侯府苛待了你呢。”

從剛才他就發現,白櫻好似瘦了不少。

雖然他這話聽上去很彆扭傲嬌,但白櫻還是聽出了其中的關心之意。

頓時又心軟了。

她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唇角微揚,“我瘦了,不是不想好好吃飯,而是因為太想你了,茶飯不思導致的。”

沒料到她突然朝自己打了一個直球,突然調戲自己起來,霍昭洵一下子愣住了。

幾秒後,他嘴上罵道:“不知廉恥。”

頗帶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

但是白櫻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尖,嘴角的弧度揚得更高了。

抑鬱了一個晚上的心,彷彿照進來一束明媚的陽光,瞬間跟著豁然開朗起來。

兩人從屋內出來,霍昭洵似乎也終於緩過來了,想起一件事,“對了,那白二公子被關在豬圈那麼久,公主也總該出完氣了,是不是可以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