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轉學的第一天 (第1/3頁)

5月6日。結果，原本預計一週左右的住院時間，因為出了大事變成了十天，出院後正好趕上週六日，第一天上學的日子也拖到了這一天。

現在是早上5點。倒不是睡不著，似乎是在醫院有規律的生活留下的痕跡。……雖說今天就要上學了，但也不能否認，因為擔心上課時氣胸會不會再發作，或是在新環境裡能不能交到朋友，所以不知不覺就醒了。

這個時間，爺爺母似乎已經起床了。常言道:“上了年紀，早上就會早起。”正要穿過餐廳的時候，廚房那邊傳來爺爺在做什麼的聲音。

“哦，是亦恆嗎?真快啊。”

好像是在吃飯間看電視。發現了我，對我說。

“早上好，爺爺。”

“亦恆從今天開始上初中了嗎?你上初中了嗎?”

“不，我已經是初三學生了。”

“是嗎?你長大了。”

從1年半前見面時就有了這種徵兆。簡單地說，爺爺有患上痴呆症的跡象。我覺得最近這種情況比以前更加明顯了。

“啊，亦恆，你醒了，早上好。”

大概是聽到了我和爺爺的說話聲，奶奶從廚房探出頭來。奶奶和爺爺不同，完全沒有那樣的樣子。他還很健壯，還很有精神，開車也是一把好手。託他的福，住院期間確實幫了不少忙。

“早上好，奶奶。”

“早!早!小雷，早!”

“好，好，早上好。”

我驚訝地向聽到的第三個人……打了個招呼。不，這種說法嚴格來說是錯誤的，而且小雷本來就是你的名字吧，我想對他說，但說了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所以就作罷了。剛才“打招呼”的人不是人。因為是飼養的鸚鵡。

“早!早!”

“李憐今天也很健康啊!”

買這隻鸚鵡的好像是奶奶。外公剛開始出現症狀的時候，會問“李憐在哪裡?”為了尋找自己的女兒，他時常在附近流浪。兩個女兒中的一個被不知名的大學教授帶走了。剩下的另一個，也就是和我母親年齡相差很大的女兒，我可能是強烈地不想離開她的身邊。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有人提議養動物來代替李憐分散注意力。那個時候即使是模擬的說話的物件，對症狀可能會好，所以選擇了鸚鵡。

從那以後，她就把鸚鵡當成李憐，經常和她說話，在決定名字的時候，李憐本人說“鸚鵡就像自己的分身一樣”，就給鸚鵡取了個小名叫“憐”。遺憾的是，外公的症狀並沒有明顯改善，但和小雷說話時，他看起來還是很開心的。

“我這就準備飯，你再稍等一下。”

“啊，別在意。只是我起得早而已。我去外面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我撂下這句話，朝著外面走去。開啟門，外面的天氣晴朗，坐在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嗯，身體好像還不錯。

鬆了一口氣，把手伸進口袋，掏出手機。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盯著手裡的手機看了一會兒。

出院前給父親打過一次電話。這是為了告訴他，雖然氣胸復發了，但還沒有到需要擔心的程度。

電話那頭的父親似乎有些吃驚。但之後又笑著說:“反正我也做過兩次。”不，對我來說這並不是好笑的事，他還說:“只是復發過一次，不會有下次了。”看來是血緣關係。不過，這也不是不能說是唯一的根據。

但是已經報告過了，所以現在沒有必要勉強。這邊是早上5點多，那邊應該是深夜2點左右。雖然父親是個夜貓子，但可能已經睡著了。在想到這些的時候，就可以把現在打電話這個選項刪掉了。但沒能馬上把手機放回口袋。也許是因為今天要去新學校了，有些事情無法下定決心，所以想聽聽父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