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凝視著毫無裝飾、毫無生氣的天花板,嘆了口氣。把視線移向窗外,可以看到明媚的春光和證明這一點的溫暖陽光傾瀉而下。在那裡曬曬太陽,好像很有意思,也很舒服。我有一種想衝出去的衝動,但很遺憾,我做不到。

我的身體上連線著從機器伸出來的管子,現在我的胸口仍然隱隱作痛。這裡是醫院,而我正生病住院。因為現在的現狀是無法離開躺著的床。

變成這樣的原因是肺部破裂,病名自然是氣胸。總而言之,就是肺的一部分破裂,空氣流出來的病。

實際上這是第二次這樣做。第一次是去年。感到呼吸困難去醫院檢查發現了這個病。我住院了。

上次住院一個星期就結束了。不幸中的萬幸是症狀還很輕。話雖如此,我還是無法習慣那種胸口的痛苦,是一種討厭的感覺。

再次體驗那種討厭的感覺是在昨天晚上。我覺得情況不妙,就去了醫院,果然復發了,就那樣住院了。

這次的症狀也很輕,據說一週左右就能出院了……。

令人擔心的問題在於其他部分。

“袁亦恆。”

病房的入口開啟,奶奶探出頭來。但我和奶奶平時並沒有生活在一起。我原本生活在一個大城市。但是,因為父母的關係,從幾周前開始就寄養在奶奶家。於是,當他決定要轉校去新的學校時,就出現了這種氣胸。

說實話,很無奈。年級不同,班級也不同,這樣一來,作為轉學生進入班級應該是比較容易適應的時期。雖然這麼想,但因為住院,在起跑衝刺時突然跌倒了。

我本來就不擅長與人接觸,這讓我感到有些棘手。應該說,自然氣胸是壓力引起的,所以我想,可能是對能否適應新環境感到不安而復發的吧。

總之,那樣多管閒事也許是我的壞習慣,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不過我就是這樣的性格,沒辦法。

所以直到現在,我也無視奶奶的手勢,直起了上身。

“對不起,奶奶,突然變成這樣……”

“你在說什麼呢?生病了沒辦法。”

說著,奶奶把裝著書包的手提紙袋放在床邊。

“我把換洗的衣服帶來了。”

“謝謝。”

“真是難辦啊。剛來這裡就……本來應該來學校的……”

先笑著收拾場面。這種時候我實在不擅長停頓。

“啊,亦恆,這件事……”

“啊,我會跟爸爸聯絡的,我有手機。”

“是嗎,那就交給你了……不過,媽媽也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

我還以為是因為父親的事……。啊,果然是這個話題啊,我不禁露出苦笑。

“這種時候怎麼會不在呢?因為他把心愛的獨生子交給我們,和袁揚一起去印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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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津是我的母親,袁揚是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父親。父親是大城市某大學的教授,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從事研究工作。而母親是他的助手。

不管怎麼說,年輕時當講師的父親對還是學生的母親是一見鍾情還是熱情攻擊,具體的事情已經忘了,總之兩人開始交往,好像結了婚。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他是個荒唐的父親。

15年前,母親在這裡生下了我。她的意思是,在老家可以放鬆心情,精神上也比較好。之後我好像來過這裡幾次,最近的一次確實是在1年半前。因為兩個人都有時間,所以作為母親的探親一起來了。

這樣的母親和父親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