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實的美琪 (第2/4頁)

難道這就是答案嗎?“我不討厭下雨，所以不打傘就回來了”，這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的。我心中對她的疑慮越來越大。

“亦恆，你不是還有別的事想問嗎?”

這句話彷彿看穿了我的內心。聽了她的話，我下定了決心，把一直以來盤旋在腦海中的想法總結了出來。

“……從轉校到這裡和你見面之後，有很多事情讓我很在意……”

她面向窗外的獨眼右瞳捕捉到了我。

“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醫院的電梯裡，接著是在學校，然後是那家店，就好像我所到之處，你都在等著我一樣……。還有你對我說的‘最好不要太靠近’，為了確認那句話的真意，我在那家店問你的時候，你說了過去‘美沙’的事，還有那家店地下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偶……考慮到所有這些的時候……。為什麼呢……。我覺得很傻，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知道，可是……。美琪，你莫非是……”

“……沒有的東西……所以……”

心臟怦怦地跳了起來。那天感受到的寒意再次從我的背上襲來。

“沒有的……東西?”

她眯起了眼睛。——就像在笑一樣。

“大家都看不到我……亦恆，如果只有你能看到我呢?”

“什麼……”

腦子裡一片一片地畫著。……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明明知道在哪裡鑲上哪一塊才能完成，自己卻放棄了。

看不見。大家都看不到。能看見的只有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毫無疑問——。

“怎麼會……怎麼會……”

我不由得用右手抱頭。不可能。但是，從抱著頭的右手手指的縫隙裡看到的她的表情——在笑·····。就像那個時候，從屋頂消失到校舍的時候一樣。

我想說點什麼。但是，說不出話來。不，即使能說出來，對她，對“不存在的東西”的她說什麼好呢?

就在我煩惱不已的時候。樓梯下傳來有人跑上來的腳步聲。從他穿著運動服的樣子可以看出是體育老師，但看上去有些慌張。

老師小跑著跑到3年級3班的教室門口，輕輕敲了幾下，把門開啟一點，好像叫了一聲“黃老師”。之後是“現在有聯絡……”“從醫院……”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體育老師沒有朝我們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是朝對面的樓梯走去。之後教室後面的門開了，從那裡出現的是凌香。

“凌香小姐?”

手裡拿著傘，書包也都拿著，看起來有些慌張。但我的聲音讓她停下腳步。

“怎麼了?”

“啊，亦恆……我母親好像出車禍了。”

“什麼?”

我不由得驚叫起來。但她並沒有著急的樣子，只是苦笑著回答。

“啊……雖說是事故，但也不是那麼嚴重的事故……她撐著傘騎腳踏車，在狹窄的小巷裡行駛的時候，好像有點踉蹌，和後面來的車碰了一下，摔倒了……”

“沒事吧?”

“幸好是在小路上，車也沒開得太快，所以傷得不是很重，但好像是摔斷了腿。母親也是不小心吧……只是摔倒後的扭傷。”

凌香小姐為難地微微一笑。

“為了治療，現在好像在醫院。因為考試已經結束了，所以我準備先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聽說凌香的母親出了事故，我很吃驚，但知道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但並沒有嚴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我稍微放下心來——但還是擔心起身邊的她來。

現在，凌香難道真的看不到眼前的她嗎……。

“所以……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