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金單一回到寢室就聽到了吳大賢在床上嗷嗷叫。

金單放下帽子,拍了拍吳大賢床沿的護欄,擔憂問:“吳同學,發生什麼事情了?”

吳大賢哭喪著臉翻了個身面向床外下方,看向金單:“室長,哇哇哇啊——”

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聲波尖銳得快要刺破耳膜,嚇得金單和黃潤久相互捂住耳朵。

他的室友們終於終於回來了,一個下午和晚上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寢室,等得他好苦,終於有傾訴物件了。

吳大賢弓著身子,枕著枕頭:“我今天被別人打了,哇哇哇——”

金單儘量伸長手拍了拍吳大賢的毛髮,“有去看過醫生了嗎?”

黃潤久則是挽起袖口,露出手臂的肌肉:“是哪個西八敢打我的室友,我幫你打回去!”

吳大賢無比感動,又是一陣哇哇叫。

直到推門聲響起,意識到是周宰景回來了,他才收斂了聲量。

吳大賢:“下午去看過校醫了,校醫說無大礙,但是還是好痛啊。”

金單:“我進門時聞到了藥酒的味道,吳同學到換藥時間了嗎?我可以幫你換。”

吳大賢一聽室長如此熱心腸,麻溜地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下來,掀開上衣露出後背,“麻煩金單室長啦~”

背部淺青淺紫重疊在一起,像是被人用拳頭打的,大部分劃傷已經結痂,目測是在沙子上摩擦出來的。

黃潤久看了眼傷口,鬆了口氣:“幸好不是很重......”

吳大賢急了:“土豆你有沒有點同理心。”

金單拿著棉球粘酒精輕輕擦拭傷口消毒,“你們滾到沙子裡去了?”

傷口已經被清理過了,但還是有細微的小口沒有得到徹底清潔,可以看出當時經手人的匆忙。

吳大賢洩氣地把頭擱在椅子靠背,“就操場草坪上的沙子。”

金單一驚:“我和土豆吃晚飯時好像聽到有人討論今天下午有人打架。”

“難道是吳同學?”

吳大賢抬頭看了一眼周宰景坐著看書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算是見義勇為了。

吳大賢和金單也是同一個方隊的,只是他和他們的站位隔得比較遠。

上個教官特意囑咐方隊班長在新教官來之前站好跨步,給新教官留個好印象。

可是新教官來得格外遲,他們頂著烈日站了一個多小時,教官還沒來。

等著站著,有個同學突然說自己頭暈眼花,幾個嘴碎的人趁機言語攻擊那位同學。

有人看不慣反駁了幾句,卻捱了那幾個人的拳頭。

吳大賢本著和事佬的態度去勸架,沒想到那幾個人無差別攻擊,吳大賢被迫扯進幾人的爭執。

當時的場面一度很混亂。推搡間,吳大賢似乎踩中了一個人的鞋。

接著周宰景臭著臉在拳腳亂飛的情況下,精準地找到一開始挑事的人。

結局自然是不負眾望,把挑事的幾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很是解氣!

學生在為周宰景的戰鬥力加油吶喊的同時,開始變得有些怕他。

雖然之前也怕,但那種怕和真正見識過的,不一樣。

那種狠勁,想想就讓人覺得肉疼。

吳大賢:“然後周同學說想去買飲料,順便把我......我們幾個傷員送到了醫務室。”

難怪大家對周同學的態度那麼奇怪......

周同學是這麼熱心腸的人嗎?

金單分神看了一眼周宰景,沒想到周宰景突然轉身看向他。

周宰景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