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課上。

老師點開PPT,先是提醒同學們把心從假期中收回來。

再演示出期末考核的內容,指著PPT上的要求。

“除了考試周的期末考試以外啊,還有一個小作業——”

金單拿出手機拍下PPT上的內容。

老師頓了一下,回到講臺後的椅子坐下:“那就是,用我講過的三個觀點來寫一百字以上的小作文。”

“或贊同,或反駁,你認為有遺漏的也可以補充,”

底下的學生紛紛倒抽氣,發出“哈——?!”,以此表示不滿。

“嘿嘿!”老師得逞笑了幾下,“得至少認真聽過兩節課的學生才能寫得出來的敖。”

金單翻到哲學書的第一頁,有大半的空白地方,他準備用來記錄老師講解過的觀點。

哲學老師佈置完期末考核方式後,咳嗽兩聲,便繼續講解:

“呃……今天呢,我們來看孟德斯鳩……”

這時,後門悄悄移動。

在眾人沒有驚覺的瞬間,一個身影身手敏捷地竄入教室。

緊接著,熟悉的觸感再次從金單的後背傳來。

金單轉頭過去看,果然還是那個人。

金單背靠椅子,把臉湊過去,壓低聲音問:“周同學,怎麼了?”

周宰景將手中的鋼筆平放在桌上,說:“老師有講什麼嗎。”

金單瞭然點點頭:“期末考核。具體要求發你手機上哈。”

同時拿著手機向後揮了揮。

周宰景:“……”

於是周宰景收到了金單發來的PPT照片和一大段的文字說明。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校慶假期後,兩人又回到了當初不鹹不淡的關係。

金單照常幫周宰景打飯,周宰景照常傲睨自若般在食堂佔座。

變化的是,金單偶爾會因為一些突發狀況爽了周宰景的約。

這一點令周宰景非常不爽。

然後下次打飯時,周宰景會直接甩臉色讓金單看著辦。

要是合胃口,就會多吃一些。

要是不合胃口,就會直接吃兩口拿去倒掉。

然後回到位置上陰沉沉地盯著金單。

有人從側後方拍了拍周宰景的手臂,周宰景下意識地反剪那人的手腕。

後面那人只得直呼:“痛、痛……痛——”

周宰景頗為不悅地偏頭看向他,卻沒有鬆開用力的手。

那人表情痛苦地說:“同學……可以請你鬆開手嗎?真的很、痛。”

“什麼事。”周宰景面無表情問。

那人抽了抽手腕,猶豫地說:“同學,你可以稍微靠邊一點點嗎?”

“你擋住我看PPT了。”

“哈——!你眼睛是瞎了嗎?”周宰景反問,嫌棄般撇開了他的手:“那麼大一片投影,你居然說看不見。

眼睛不好就去醫院看看醫生。”

那個人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我……,你長得太高了。”

周宰景一副見鬼了的模樣,身體前傾:“你長得矮還怪我了?!”

“長得矮還坐後面做什麼?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那個人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我哪知道這節課就劃重點了……”

周宰景恍然大悟:“啊!原來你就是不想聽課才坐後面的,既然不想聽課就別來啊。”

“你考試不及格的話,是不是還得賴我擋住了你,導致你劃不到重點掛科?”

周宰景的眼睛充滿怒火,嚇得拍他的那個人看都不敢看他。

也不敢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