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單捏緊了揹包帶子走進食堂。
他像往常一樣在周宰景旁邊問:“周同學,今天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周宰景先是在位置上抱胸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答,然後伸出手敲了敲桌面。
示意有事,讓金單坐到對面。
“哦。”金單坐下,把肩上的揹包取下放在腿上。
周宰景嘴皮子動了動:“……”
過了一會。
金單:“?”
難道陰晴不定的脾氣又犯了?
“公選課有疑惑的地方,我或許可以幫周同學解答。”
金單善解人意般主動提出幫他解決課堂的難題。
可能是周宰景在課堂上有疑問,又不好意思主動請求他幫忙。
才會用這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他吧,金單想。
過了一會,周宰景卻說:“不是。和課堂無關。”
“再說,就課上老師講的那些,還需要問你?”
金單若有所思點點頭,照周宰景今天這態度,估計也是“你看著辦”的意思。
然後他稍微側身將懷裡的揹包掛到椅子上,準備起身去看一下有哪些……
“吱——”
椅腳與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金單的身子被緊緊卡在椅背與桌面之間。
金單的前胸緊貼桌沿,他稍微往後就能碰到椅背,沒有絲毫活動的空間。
對方猝不及防動手,金單驚訝不已:“周同學這是做什麼。”
周宰景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上半身沒有動搖半分。
頗為不悅地開口說:“我讓你走了嗎?”
金單的右腿還沒跨出椅子一側,周宰景的長腿便從桌子下伸了過去。
他的鞋背勾住金單椅子下的橫檔,用力往面前一拉,制止了金單的起身。
“離崔熙城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你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金單不贊同道:“崔前輩……雖然我不太瞭解他,但憑我和他的接觸,直覺告訴我他不是一個壞人。”
崔熙城是戲劇社團的社長,金單作為其中一名社員,完全不接觸是不可能的。
他不理解周宰景為什麼突然讓他遠離崔前輩。
周宰景:“……”
周宰景:“如果我說,崔熙城對你有企圖,你該不會裝作不知道吧。”
“他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人。”
金單抿了抿唇,眼皮微垂:“我知道……
沒有誰會對誰無緣無故的好。
我能做的,就是在我能力範圍內去報答崔前輩。”
周宰景聽著金單的話,臉部肌肉抽了抽,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片刻,周宰景從喉嚨發出一聲冷笑,“所以,你報答的方式就是準備爬上、他的床嗎。”
“啊?!”周宰景的話過於直白,金單有一瞬間懵了。
金單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周宰景說了什麼,他的整張臉都開始燒了起來。
“……我沒有。崔前輩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誣衊崔前輩。”
他總覺得周宰景每次見到崔前輩後,情緒都不太對勁。
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惹到周宰景的。
竟然用這種話來羞辱他和崔前輩。
周宰景眼睛微眯,居然還在否認。
金單的滿臉通紅,在周宰景看來只是因為他被人拆穿後惶恐不安的表現。
相當於一種預設。
周宰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上揚:“哈!被我說中了呢,金單。”
金單:“……”
就在金單準備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