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海蜇皮拌魚皮和玉米什錦炒蝦仁呢?”

周宰景站在金單身邊俯視他,居高臨下地問。

“帶來了”,金單將草坪上的外賣盒提上來,放在石椅上。

“擔心飯菜會被籃球打到,放石椅後遮擋住著了。”

周宰景:“嗯。”

這才接過金單手裡的水,擰開仰起頭喝了幾口。

隨後面向另一個方向,將水倒在手心迅速抹了幾把臉。

金單示意那邊有個廁所可以洗臉。

“不用。”周宰景坐落在金單旁邊,手肘撐在大腿上,微微喘息。

他身子轉向一側,將所剩不多的水瓶放在石椅最邊邊的一側。

金單看向他,說:“周同學打籃球的技術看起來很不錯嘛。”

“你打了多久啦?有專門訓練過嗎?”

周宰景擰了一下眉頭:“一般般......有空的時候會當作放鬆運動。”

“你沒聽見那個人說我沒腦子一樣橫衝直撞嗎。”

斜陽照在身上明明是暖暖的,這時的風卻有點涼颼颼的感覺。

金單訕笑:“呃,那是因為他惱羞成怒,想將失誤的責任都推卸到你身上。”

周宰景轉頭看向金單,銳利的眼睛猜測金單話裡有幾成真假。

周宰景:“......可他們都這麼說。”

又一個死亡問題。

金單:“......”

“周同學為什麼會出現在哲學課上?”

“咋的,你能搶這門課,我不能搶?”

周宰景擰開瓶蓋,給自己灌了一口水,喉結滑動,吞嚥水聲咕嚕咕嚕的。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宣告主人的不滿。

“不,不是......”金單有點著急:“我的意思......”

周宰景的聲音有點溼潤:“既然哲學的學分都是必修的,早修晚修都要修。”

“我為什麼不早點修完。”

金單略微低頭,像是有心事一般:“沒想到周宰景同學想得這麼通透的。”

周宰景神色複雜看著金單:“......”

“你不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就不會上這麼無聊的課了。

金單解釋說:“哲學課是我們專業這學期的必修課,院系安排的。”

周宰景無所謂:“哦。”

金單還想著說什麼,就看見周宰景站了起來。

筋骨分明的大手提起包裝袋,抬腳就往外走。

金單微微側了側腦袋:?

不是要運動過後吃嗎?怎麼走了。

走了幾步的周宰景察覺金單沒有尾隨身後,臉色不悅地回頭說:“走了,金單。”

金單拿起放在腿上的揹包,隨手將那瓶被遺忘的水瓶帶走。

“來了。”抬腳跟上不遠處高大的身影。

餘光一抹鮮豔顏色的身影闖進視線。

“周宰景呀,可算見到你啦~”崔熙城從圍欄後冒出頭,“還有小金單~”

越過最近的周宰景,徑直走向身後的金單。

拉起金單的雙手:“小金單,自從上次的歌會驚鴻一瞥,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面了。”

英俊如花的臉眼見地傷心起來:“身為社長的我甚是懺愧。”

金單:“崔前輩......”

金單剛要開口,崔熙城不由分說地拉著金單就要往食堂方向走:

“小單還沒吃晚飯吧?”

金單:“我......”

“請允許懺愧的社長請客。”

崔熙城便拉著金單,又要越過一側的周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