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燙著一頭蓬鬆的捲髮,頭上抹著髮膠,淡淡的香味傳進蘇小青的鼻子裡,引起她的注意,還沒等事情鬧起來,忍不住問她。

“你這髮膠裡有問題,怎麼還有藥味。”

話剛說完,女人哼了一句:“你懂什麼,鄉巴佬,這是大牌貨,你見過大牌嘛!”

在等派出所的人來的過程中,蘇小青順帶跟她聊起來“姐姐,我雖然不懂,但是我家我爸天天下地打藥,那味跟你頭上的一模一樣。”

蘇小青深知這女人是得罪人了,不然怎麼可能抹帶毒的東西在自已頭上,這玩意滲透面板,用不了多久,面板潰爛,頭髮掉光,嚴重的病入膏肓,慢慢病死。

女人半信半疑,把自已的頭髮絲拉到鼻子上聞了聞,她從小就在城裡長大,哪裡聞過農藥,也不知道農藥是個什麼味。

張老闆給她這個發膏的時候,說這是外頭弄進來的,高階貨,第一個想著送給她。

她還開心的陪了張老闆好幾天,想不到這裡面竟然有問題。

“姐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一般情況下誰會買到有毒的東西,多半是人送的,而送東西這個人也狠,在髮膠上動手腳,等這女人死了,再把髮膠收拾走,神不知鬼不覺。

女人凝視著蘇小青,彷彿她要是敢說謊,自已一定不會放過她一樣,起身拉著她來到角落:“你確定這裡有毒?”

避開這麼多人,蘇小青也不藏著掖著:“這毒性很強,時間久了你的頭髮會掉光的。”

怪不得自已最近總是掉髮,該死的張老闆還說這是正常的,什麼狗屁正常,原來他是想害死自已。

她急忙問:“小妹妹,我也不是故意賴上你,就這麼跟你說吧,我本身就是做拉生意的買賣的,有人看著你們掙錢了,想要趁機認識你。”

如果不出意外,一會公安來的時候,那人會從旁邊出來幫他們倆說話,藉機幫他們解圍,女人幫著吹鬍一下,那人就能順利的認識蘇小青他們。

她本來就是做這種買賣的,結果沒想到自已有一天會被這買賣害死。

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張老闆叫過來大卸八塊。

這女人也是有點本事的,知道自已頭上髮膠有毒也不著急去洗,還有心思跟蘇小青說這些。

“姐姐,既然是這種事,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正要離開,女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彆著急走,就算你們離開這,還會遇到下個碰瓷的,給你們認識的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們。”

南方人的腦子轉的快,女人怕他們走不遠就會被另一撥人攔住,索性就好事做到底。

蘇小青點頭應著,周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少,女人看著蘇小青打完電話,笑嘻嘻靠過來。

“妹妹,姐姐有個不情之請。”

蘇小青見她還算是直爽的人,微微點頭“你說。”

“如果你們最近不走,我這邊要是鬧到派出所,你們能不能幫我做個證人。”

一看女人平時沒少得罪人,不然也不至於連個朋友都沒有,這種時候還得找個人作證。

“可以,我要是沒離開的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從市場出來,孫大軍臉色一直不是很好,整個人沉浸在煩躁中,蘇小青發現不對,拉住他的手臂:“怎麼了?”

孫大軍搖頭,悶著不說。

她這個老公是有這個毛病,心裡有事不逼著是不會說出口的,剛才王愛國讓人過來接他倆,上了車就這副沉悶的模樣。

心裡是有點不痛快的,剛才發生這種衝突,蘇小青不問他直接給人家錢,好像真的承認他的錯過一樣。

蘇小青嘆息一聲:“出門在外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