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當中,讓自己的人搭救了他,他已經非常感激了。所以,他根本想不到,趙山河居然還請了律師,走了關係,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讓自己出獄。

可朦朧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架了起來,然後抬著出了監室。

隨後,又有人拿著他的手,按了個手印。

這個舉動,讓劉文野猛然驚醒過來,奮力想要抗拒。

因為他清晰地記得,上一次有人拿著他的手,按下手印之後,自己就被送進了這裡。

諷刺的是,出獄的時候,居然也是別人拿著他的手,按下的釋放檔案手印。

好在阿虎事先已經打過了招呼,裡面的獄卒對劉文野也沒那麼粗暴,草草走完了程式,便將劉文野抬了出來。

而此時,那輛劉文野見過的豪華轎車,已經早就停在監獄門外等候多時了。

趙山河見劉文野是被抬著出來的,不由有些驚訝,下車看了一眼,立刻對阿虎說道:“快,送他去醫院!”

趙山河實在沒想到,趙家在監獄裡的“釘子”出了手,劉文野居然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趙山河想起了工頭在倉庫之中交代一切的時候,提到過的那位六扇門的魏巡察,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劉文野的傷勢這麼嚴重,就是這傢伙刑訊逼供造成的。

“回頭仔細關照一下那位魏巡察。”趙山河一邊跟阿虎扶著劉文野上了車,一邊低聲對阿虎說了一句。

阿虎只是點了點頭,便坐到了駕駛座上,風馳電掣,將劉文野迅速送往最近的醫院。

劉文野此時早已扛不住了,直接在車上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文野才逐漸恢復了意識,慢慢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那是醫院的天花板,劉文野正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之上。

他甦醒後的第一感覺,就是疼痛。特別是自己胸前的傷口。

骨折的肋骨此時已經做完手術,被接了回去,而臟器被肋骨戳傷的地方,則需要慢慢恢復。

劉文野微微動了動,就忍不住齜牙咧嘴,疼得面色發白。

他愣了愣,似乎才看出自己是躺在了醫院裡。

“醒了?”一個聲音響起,將劉文野從朦朧狀態之中拉了回來。

劉文野扭頭去看,就發現病床旁邊,站著個身穿校服的少年,正是趙山河。

劉文野認出了他,立刻想要起身,可是怎奈肋骨處的疼痛,讓他沒能成功。

“謝謝……”劉文野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對方,只好微微開口說道。

“你之前不也救了我嗎?其實我們算是扯平了。”趙山河不甚在意說道。

話雖如此,但劉文野心中也清楚,他那天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與趙山河為了救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劉文野不禁有些苦惱,自己身無分文,雖然空有一膀子力氣,可是如今受了重傷,恐怕也得一些時日才能恢復。

忽然,劉文野又想到此刻自己正在住院,可這住院的費用……

劉文野再次看了看趙山河,表情顯得極為感激,又有點奇怪。

“你安心在這兒養病吧,別的事情就別瞎操心了。”趙山河似乎看出了劉文野的心思,笑了笑說道。

“謝謝……”趙山河微微點了點頭,正還想說什麼,此時病房的門,卻被人一把推開了。

推門的人力氣很大,非常沒有禮貌。病房的門砰地一聲,撞在了牆上,讓劉文野和趙山河兩人,都不由皺起眉頭,扭頭去看。

“你就是劉文野?”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充斥著一種鄙夷。

一個身著名貴風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人,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