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禹溪從暗處走上前,“我好歹喊了你這麼多年的姐姐,你難道真不打算給我們一個真身?我們這飄零下去也不是個歸宿呀。”

他眼底好像仍舊帶著不諳世事的純真,可……

“你這層皮囊,可真是裝了不少年?”顧暮然絲毫不留情面,“還沒裝夠?”

禹溪的臉‘蹭’一下子就變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姐姐,我當年可並沒有對付你,你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

“你若是健忘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她不過一個眼神,空氣中似乎曾經散溢的靈氣瞬間凝結一股繩,將禹溪帶到了那一個雕像面前。

禹溪和自己曾經的雕像就——眼對眼。

場面倏然變了味道。

“怎麼?你們還要龜縮嗎?”

顧暮然此刻並未理會禹溪,而是看向另一個方向。

“師妹……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自我。”

啟越臉色呈現不正常的白,那雙眼比平時的還要陰鷙幾分。

“他還這麼龜縮?當年他把你們當槍使,他躲在你們身後……現在已經到這個時候,你們竟然還相信他那些鬼話,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們蠢呢還是說你們愚蠢呢?”

她說話完全是不講情面。

京都古文物研究所以及玄門、特偵局、特管局中和她打過交道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她這般。

啟越臉上一變再變:“師妹……有些事情,還是嘴下留德的好,俗話說,人情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你們好好珍惜今日吧,你們明天還有沒有機會看見旭日東昇都是未知數。”

“師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