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趕到中午時分,眾人進了謂西,隨後車輛靠邊吃了午飯,繼續上車又開了半個多小時,眾人抵達清溪鎮,再往北開進入山區,車子就過不去。

“你老家在山裡?”

王凡問,唐若風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啊,不過……雖然這裡是我老家,但其實我也沒怎麼回來過,我爸大學畢業後就分配到仙養市上班了,後來定居,再然後結婚,再再然後我們姐妹倆出生……我七八歲時就離開村子了,印象不是特別深,不過……這次不是正好順路嘛。”

“那……記得路嗎?”

“記得,回家的路很好認,這條山道沒有岔路口,等有岔路的時候會出現一座橋,過橋就是我們村。這橋可有故事嘞,這也是我爸一輩子最驕傲的事!”

“哦?”

王凡和唐若風、胖子、狗哥一邊沿著山路往裡走,唐若風一邊給他們講述關於七里橋的故事。

原來啊,唐若風一家人都是村裡的外來戶,真要說起來,那還得從唐若風的爺爺講起,這算下來起碼也得是70年多年前的事了。

當初西北三年大旱,尤其是南河一帶最為嚴重。

為了活下去,當時大批大批的南河人往全國逃荒,唐若風的爺爺就是其中一個。

當時她爺爺逃荒到了秦嶺大山裡,又在山裡繞了半個多月,實在堅持不住即將餓死,這時候七里橋村狩獵的村民進山狩獵,這才救下了唐若風她爺爺。

再後來她爺爺定居在了七里橋村,娶妻生子,於是就有了唐若風的爸爸,再再後來唐若風的爸爸挺爭氣,成了全村第一個大學生,讀的還是醫學專業,畢業後分配工作就到了仙養市人民醫院,然後結婚分房,娶妻生子,一家人就定居到了仙養市。

所以,唐若風按戶口算,雖然也屬於七里橋村的村民,但其實並沒有回去過幾次。

“我爺爺活著的時候我還經常回去,後來爺爺奶奶都去世了,我爸爸也就每年上墳的時候會帶我們回來,不過有一年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我不但回去了,還在村裡住了一個多月呢。”

“哦?”

唐若風一邊走一邊指著左前方一座藏在樹林中的鐵橋給眾人介紹。

“看見沒?這就是最早的七里橋,據說是宋朝時候就建造的,我們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聽我爸說,這個村子最早是給什麼王爺當藏寶洞的,後來國家打仗,然後修建了這個鐵橋,再後來一些尋寶的人慢慢在這定居就形成了村子……”

“這……是橋?”

胖子艱難的爬著山,抽空看了看所謂的七里橋,不由得脫口問了一句,王凡也覺得不太可能,這玩意與其說是橋,倒不如說是兩根並行的鐵鏈……

唐若風笑著告訴兩人。

“看起來是挺可怕的,但其實並不危險,我小時候和父親還坐過,大概就是給兩根鐵鏈上掛一個可以滑動的滑輪,下面吊一個坐人的竹籃,人可以直接滑過去,就像今天某些景區的簡易纜車一樣。”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這樣的話還是沒有人家纜車安全,聽我爸說,每年因為坐索道出事的就有好幾個人,掉下去最少也得是個殘疾,所以對這個村的人來說,能修一座橋是所有人的夢想!可惜,這橋可不是說修就能修的,得有錢!”

“然後呢?你爸給村裡修了一座橋?”

“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啊……”

王凡順著山路一指,一座石橋橫亙在溝壑之間,似聯通了天塹。

三個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石橋的橋頭位置。

這座橋並不長,大概只有一兩百米,橋頭立著一塊功德碑,寫的是七里橋的維修情況和當初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