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水堂的時候,張檸一行三人神色慌張,鬼鬼祟祟。

無念見狀趕快扶張檸坐下,又命人上了茶點。

“教主,喝口茶壓壓驚。”無念奉上了茶,看著張檸一飲而盡,這才小心開口道:“您怎麼了?”

“什麼玄鐵,我不知道!”張檸倉皇搖頭,蘇小北和鳶兒也肉眼可見的虎軀一震。

“玄鐵?”無念知道他們方才是從金堂過來的,難道在那裡受了驚?

“周珍那混小子幹什麼嚇到您了?”無念關切詢問道,眼裡滿是擔憂。

但事實正好相反,是周珍被嚇到了才對。張檸緊張的點在於,那玄鐵珍貴異常,她才沒把握能賠得起。

但再珍貴的東西應該也能尋得到,等過幾日派人去各地蒐羅蒐羅,等找到了再去賠罪吧。到那時,周珍的氣應該也已經消了吧。

想到這些,張檸的心稍微定了定,這時她才想起,眼前這人不就是情報專家嗎,說不定他知道的。此時她的重點已經偏了。

“沒,不關他的事。”張檸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以掩飾自己表情的尷尬。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從哪裡能搞來玄鐵嗎?方才周堂主提了一嘴,我想買些來送他。”

聽到這番說辭,蘇小北和鳶兒不約而同為她的胡說八道而瞪大了眼睛。

“對吧,蘇小北。”

快接話啊!張檸衝他擠了擠眼睛。

“啊,對的。只是這玄鐵十分稀有,實在不易購得啊。”蘇小北心領神會,及時幫腔,幫張檸圓上了這個謊言。

“嗯?可他不是才搞來一些,怎麼又想要?”無念歪了歪頭,很是疑惑的樣子,“該不會是被他敲壞了吧。”

是敲壞了,但不是他!

張檸面露難色,弱弱回道:“沒,沒問他原因。”

本以為無念會繼續追問下去,沒想到他卻露出了笑容:“玄鐵確實是難得之物,可若是教主想要的東西,屬下必定竭盡全力。”

一邊說還一邊靠近了張檸,他一把握住張檸放在桌上的手,把他冰冷的雙手放到了胸前。

張檸的臉唰得紅了,雖說對方長了張美人臉,可畢竟還是男人,上次是因為自己困得迷糊了,這次清醒狀態下可沒辦法從容面對了。

張檸有些不知所措,而罪魁禍首並不停下動作,嘴裡還唸唸有詞:“只要是為了教主。”

他的臉在快要貼上張檸的時候戛然而止,張檸看向他,身後原來是蘇小北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死變態,離教主遠點兒。”

一剎的喘息,張檸收回了無念握在懷裡的手,往後拉了拉凳子,遠離了他。

上次他湊這麼近的時候自己就被豬撞了,可見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次她定要吸取教訓。

“你有時候真的很煩人你知道嗎,蘇護衛。”

無念像一隻被揪住了後頸的小貓,有些不快地回擊道。雖然他臉上仍然掛著笑意,額頭上的青筋卻已經暴露了一切。

“彼此彼此吧。”蘇小北鬆開手,順勢走到了張檸身後。

為了緩和氣氛,鳶兒見縫插針送上了禮物,擋在了兩人之間。像是小動物一樣,在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後,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果然安靜了下來。

看到張檸精心準備的禮物,無念又恢復了一開始溫和的笑容,美滋滋把玩起手裡的玉器。

美女姐姐的精神狀態實在有些堪憂啊,張檸暗自在心裡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不過趁著他現在心情看上去不錯的樣子,張檸也想起了正事,於是冷不丁開口道:“如今赫南山已死,玉真宮形勢如何啊?”

無念沒有一絲猶豫,馬上接過話頭:“他師弟越識風當了掌門,我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