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早上釋慕槐與藍朝桉說了那件事之後他就一直很忙,中午匆匆吃了飯便召集臣僚議事,明面上是講述此番南巡的所見所聞。

只有離風知道,主子暗中調遣赤羽衛守衛皇宮,這京城怕又要有大事發生。

若說驍羽衛是侍衛中的精英,那麼赤羽衛便是精英中的精英。

陛下繼承皇位也順利繼承了數千驍羽衛,而那數百赤羽衛則是先帝在主子幼時便專門為主子培訓的,只認主子一人。

這些年赤羽衛分散於全國各地打探訊息,由青妍大監統一掌管,充當著情報網的作用。

上次被調動還是釋姑娘被迫害那段時間,王府折損十多名暗衛後主子派出了幾名赤衣衛保護釋姑娘。

這次不知又是為何?

離風如是想著,便瞧見釋姑娘從晨曦院那邊過來,暗處的暗衛瞧見是釋姑娘並未阻攔,所以釋慕槐一路無阻地進了房門。

屋內似乎並不見身影,不知又去哪兒了。

思來想去,這個時候藍朝桉不可能在墨竹軒,這晨曦院也無人,想來便是在石室練功了。

“釋姑娘。”

瞧了眼緊閉的門扉,釋慕槐站住腳步問離風:“你家王爺在裡面嗎?”

“王爺在裡面。”

“君公子尋了藥材回來,在替主子清理餘毒。”

釋慕槐點點頭,心道:難怪晨曦院尋不到人,復又問道:“可是君無邪?”

“正是。”

“釋姑娘也聽說過君公子?”想來醫者界和他們暗衛界也差不多,凡是名號響亮的人都會有所耳聞。

釋慕槐笑得隱晦,目光緊盯著房門,何止是聽說過。

“少陰先前可是與君無邪一起去尋藥的?”

聽釋姑娘這語氣,先前似乎並不知道,離風猶豫了一瞬,道:“是,君公子不擅武,此行千難萬險,主子便派了少陰和東隅跟著君公子。”

釋慕槐興味地笑了笑,她就說呢,昨日見少陰怎麼就那麼眼熟。

“我跟你說,那人比狐狸還要狡猾,差點就把我扣在那裡了。”

“虧得我機智聰明這才從她手中逃了出來。”

“還有啊,那人陰險狡詐有的是法子折磨人,簡直是現世女魔頭,這輩子誰見了誰倒黴。”

“還有你那堂姐,竟然由著她為非作歹,半點不幫我……”

君無邪自顧自地吐苦水,哪成想他口中的‘女魔頭’竟真的出現在了下方不遠處,心底實在震驚腳下一軟,竟直接從門口臺階上滾了下來。

瞧著那‘女魔頭’向他走來,顧不上疼痛利索地爬起來倉皇逃竄,而後像見著救星一樣躲在藍朝桉身後。

“虛……虛木我警告你,這可是攝政王府,你可別亂來……”

他以為虛木追到了這裡,而後將藍朝桉往前推了推:“我面前這個可是攝政王。”

釋慕槐嗤笑,雙手抱胸冷眼瞧著那人:“原來你就是君無邪啊!”

“真是不巧,在這兒碰上了。”

瞧著她越走越近,君無邪壓根兒沒聽清她說的話,急了:“離風快上,把她趕出去。”

見離風愣在原地紋絲不動,他焦急道:“我好歹也是為了你家主子才以身涉險的,你不會就這樣看著吧?”

“那女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落在她手裡我可沒好果子吃。”

又想到他方才出來這女魔頭便在此處,難不成是離風沒打過他?

完了完了,今天徹底玩兒完了!

藍朝桉已是從君無邪的那番舉動中反應過來,原來慕慕就是虛木。

扒拉開肩上的雙手,含著笑退到一邊,眼神制止君無邪靠近,緩緩道:“方才忘告知於你,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