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君家馬車離開攝政王府後被細作所看到,有人暗中盯著攝政王府,藍朝桉雖然不放在心上可怎會半點沒有察覺?早早命人反偵察,王府暗衛順著那人跟到了皇宮,折返後再傳信至玉壟山,朔雲收到訊息後不敢耽擱忙上報主子。
彼時藍朝桉披著披風坐在露風亭裡和釋慕槐一起煮奶茶,邊上燃著幾盞明燈,只見她倒了一杯給他,端在手中溫溫熱熱的。
“主子,那人往西六宮的方向去了。”
西六宮有頭有臉的也就那麼幾個,攝政王才剛回來無論是面子還是其他,太后和皇后都不可能。
賢妃避世而居常年吃齋唸佛根本無心俗世,而宸妃有孕在身更不可能,除此之外便剩下一人,釋慕槐猜測:“會不會是高月娥?”
藍朝桉剛嚐了這所謂的‘奶茶’,嘴角沾著些奶茶有些意外,她又猜到了:“為什麼這麼說?”
釋慕槐指了指他嘴角,將手帕遞給他:“先前高居一事可是你的黨羽彈劾的,高月娥懷恨在心也不無可能。”或許下次她可以考慮再帶點紙巾過來,藍朝桉貌似還沒用過,可以給他用用。
而且她發現凡是涉及高科技的東西是帶不過來的,具體怎樣劃分她也不清楚,反正上次的投影儀是帶過來了。
其實想想也正常,她本就沒有其他意圖,只是純屬好奇試試,帶不過來也沒什麼。
藍朝桉接過錦帕無奈笑道:“本王從不結黨營私,何來的黨羽?”
釋慕槐白了他一眼,而後捧著瓷杯坐在石椅上:“這話你自已說說就行了。”
“你敢說那日上奏彈劾的禮部侍郎張齊不是你的人?”
藍朝桉心裡鬱悶,什麼叫他的人?自已從未和她說過這些,定又是那人告訴她的。“施諳陌告訴你的?”
“對!張齊彈劾後不久陌哥哥便和我說了。”
陌哥哥陌哥哥,叫得那麼親切。
他並未否認,繼續道:“可本王也得謝謝你啊,那晚在萬膳樓你若不對高宗睿出手,這些事情自有御史臺的人負責,本王才懶得讓人去查。”
“合著這些還怪在我的頭上了?”
“沒有沒有,怪本王。”
釋慕槐喝完杯中奶茶便不想再喝了,今晚純屬是無聊,又剛好這裡有原材料,所以她才煮了些,藍朝桉一勺又一勺地往裡加糖,甜得有些發膩。
將被子擱置在桌上,下意識把玩著腰間裡側的菩提白蓮吊墜:“但願這高月娥別傻乎乎地往坑裡跳吧!”
藍朝桉的視線在那吊墜上停了幾瞬,忽而對上她的視線,見她神色無異才道:“你這是幫本王還是幫外人?”
“自然是幫你啊!若高月娥做出什麼事難不成你還能越過皇帝處理?”
“自然是不來招惹最好。”
藍朝桉見她一直把玩手中的吊墜,狀似無意道:“這吊墜好生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釋慕槐心下疑惑舉近給他看,頓時想起,這蓮花是第一次見面時簫子衿送她的,而菩提是她自已串上去的,覺得很搭便經常戴在身上。
“無事,本王覺得眼熟的東西多著,興許只是見過類似的。”他那好侄兒竟然將此物贈與了慕慕,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復又想起宮裡那位對太子的態度,他叮囑道:“若是日後入宮最好不要帶上。”
“為什麼?”
“這與皇后手中的菩提白蓮吊墜很是相似,恐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這一說,釋慕槐瞬間反應過來,可不是嗎?她這東西是太子送的。
心底猶豫著,她與藍瑾瑜也沒鬧什麼不愉快,更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總不能因為未發生的事把這東西丟掉吧?她做不成這樣忘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