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這話讓人聽得頭痛。但顧煙看沈辭依舊面色不改。大抵已經清楚這叔侄之間平日相處方式。
倒也是，像沈辭這種涼薄又嘴毒的人，除了她心裡抱著對他的愛才會跟他好好說話外，其他人誰受得了？
顧煙也是沒心思再繼續看熱鬧，只做份內之事。
“接下來幾天是修復關鍵期，希望大人記住並遵從醫囑。別什麼事都交給護工。還有，請給醫院留一個關鍵時刻能聯絡得上的電話。”
“對，這個太重要了。必要的話，沈先生，你加顧醫生一個微信吧！”一旁一直沒發言的護士迎上來，說：“這樣就有雙重保障了。”
顧菸頭疼：“......”
她把視線盯向沈辭，他還在那兒優哉遊哉啃蘋果，彷彿剛剛遭受饑荒重新獲得食物的災民般。
他這是什麼意思？直接無視了？
“好。”幾秒後，他邁步朝著顧煙走來，口中應下。蘋果核被他順勢丟垃圾桶。
他在她側面斜身抽紙擦手後掏手機。
“顧醫生掃我。”他故作沒事人一般不著調的樣子。
顧煙沒那麼傻，他的微信她還沒刪。若是這時候拿手機出來掃，會被發現。
“你掃一下，我還有事，先去忙了。”顧煙把這事兒推給身後那護士後轉身就離場。
沈辭凝眉。
“沈，沈先生，螢幕熄了......”
“不用了，”沈辭卻單方面收起手機揣兜裡：“打電話就行。”
護士尷尷尬尬也出了病房。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顧醫生的事兒？”
病房安靜下來，沈辭剛拉凳子坐下，隨便看了看沈默頭頂輸液瓶，就聽他問。
“你懂什麼？”
“我是什麼都不懂。”沈默接著道：“不過我要提醒你，現在我的命在顧醫生手裡，你對人家客氣點兒！”
“呵。”
“別呵，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媽不會放過，沈家的列祖列宗也不會放過你！”沈默道：“畢竟你不婚不育，沈家以後還得看著我這一顆獨苗。”
“毛都沒長齊，還獨苗？”
“那也比你一把年紀還不婚不育強！你再這樣下去，以後你家孩子都還得叫我家孩子小叔！”
沈辭壓根兒不受影響，盯著他，刮刮眉心：“這週六沒法出院，就給我滾回澳洲去！”
......
週六，沈辭過來接沈默，卻看見沈默這傢伙正跟顧煙悄悄話。
還拉著顧煙手臂，臉也貼在上面！
他在門口駐足凝眉。
“手拿開！別忘了你是男的，男女授受不親！”
沈默給他做了個鬼臉，剛被沈辭打了一下，他也不惱，只吩咐他拿行李：“還有那一袋，是顧醫生給我準備的水果，很重要的別忘了！”
沈辭瞪他一眼。沈默卻只顧著跟顧煙說話：“顧醫生，別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噢！”
“嗯，知道了。你回去也要乖，照顧好身體。”顧煙想起剛剛沈默拉著她一副小大人一樣的跟她說“你這麼漂亮，要選一個很優秀、愛你、願意跟你結婚的男人，別聽渣男鬼話”就無故想笑，也覺得五味陳雜。
她盯著埋頭拎東西的沈辭，陷入沉思。
連一個十幾歲小男孩都懂的道理，他怎麼可能不懂？
他只是裝不懂罷了，或者“不婚族”只是他用來搪塞她的一個藉口而已。也側面對映出她不是他想結婚在一起的物件。
她怕自己再想下去情緒不穩，不再繼續待，跟沈默道別後匆匆離場。
“你剛剛跟她說了什麼？”
沈辭拎著東西跟在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