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無聲更抓緊了她的手。而顧煙的視線，定格在他指尖那不斷逼近他菲薄的唇的猩紅上。
“不抽了。”
顧煙還沒發話，只靜默無聲看他指尖的煙，最後一口後，沈辭率先道。擰開車載菸灰缸，菸頭輕轉、捻滅。
沈辭把兩邊窗戶都降下，散味兒。
“今天怎麼這麼乖？這麼自覺？”顧煙貼上去，靠在他肩頭玩著他的手問。
以往，他抽菸她其實也不太管，他沒什麼癮，也抽得少，顧煙在這方面沒什麼很確切地要求，她的認知範圍內，什麼都可以嘗試，別貪吃過量就好。
“你不是說了嗎？羮未動，基先死。你那塊兒清新的空氣，我要是全都給你霸佔了，那我不也活不下去？”
“去你的！”顧煙推了他手臂一下，坐回座位去：“你少賣慘，沈辭，我沒那麼苛刻過你。”
沈辭會聲一笑。顧煙一個轉眸間，瞧見剛好有人朝這邊走來，顧煙覺得熟悉，好像是之前她第一次來上海，去接她那個司機。
走近。
她確定就是那個人。臨近，他在沈辭那邊彎腰低頭透過窗戶看車內。
“沈總。顧醫生。”
“你好。”顧煙和他打招呼。
他輕點頭，算是回應。很快收回目光和沈辭說了句什麼，顧煙聽不清。但很快沈辭詢問她要不要一起下車，顧煙心頭靜了靜，點頭應下。
沈辭一路都牽著她走，路過的工人不少，還全都和沈辭打招呼，而她被他牽著，那些人自然也用目光和她打招呼。她一一和他們點頭示意。
一圈下來，一開始有點兒害羞，後來越來越自在流暢。她聽他們說一些商場上的事兒。什麼時間、什麼門面外圍使用權、什麼租賃......
她聽得有些暈圈，卻又好像能理解字面意思。
顧煙走得有點累，又餓。但事兒還沒完，她也不好中途叫沈辭撤。
“走。”
沈辭又來牽她的手，朝某處走。顧煙還以為又要去下一個地點繼續忙，沒想到沈辭帶著她前行左拐右拐，進了旁側臨街那家星巴克。
他們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沈辭低聲問她：“想吃什麼？”
“這時間還有蛋堡嗎？”
“我去看看。”沈辭把外套脫下，遞給她。挽起兩邊衣袖，黑襯衫之下的小臂肌膚，彷彿不受這白色影響，卻更顯精緻流暢。
尤其是那長指，顧煙腦海中有被它深入時浮沉畫面~~
氣血外湧。顧煙窘迫起身，從另一扇門出去找洗手間。給沈辭發了個資訊告知行程：【我去個洗手間，你原地等我。】
沈辭看手機，轉頭。人已經不在那兒了。只有他的外套橫在座位上霸著位置。
【好。】
沈辭幫她要了熱可可和蛋堡，還有一份點心。原地用手機和人交接工作，靜等顧煙。
【沈總，查到了，其中有一個門面，是掛名門面。那門面真正主人，掛著職。】
沈辭靜看這資訊，眉心都沒皺一下，給對面回：【試著約人出來見一面。】
半分鐘後，那邊回：【沈總，他拒見。】
沈辭的手緊捏手機，眸色深了深，手動，字成：【查出他所在位置，我去會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