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柳沒有想到宋清和會親自過問這件小事情,她本以為宋清和會將這件事情交給她全權處理。

不過居然沒有交給她,細柳眼底閃過一絲憤恨瞪了一眼宋清和。

心裡默默的想著:“遲早有一天她會讓少爺徹底討厭宋清和,那樣她也不比自己高貴多少。”

細柳雖然是這樣想的,但身體卻依舊很誠實,連忙邁著步子退出了屋內,打算將人親自帶到宋清和的面前。

細柳走後春風便為宋清和換衣梳洗,不一會兒那小丫頭便被細柳帶了進來。

怯生生的小丫頭見到宋清和立馬跪倒在地,她怕極。

不僅是因為今日打碎花瓶的事,更是因為夜裡偷拿小姐的簪子。

宋清和看著她瑟瑟發抖的脊背開口問道:“今日你將那花瓶打碎了是有心還是無意的。”

“小,小姐奴婢是不小心失手打碎的。”小丫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湧上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倔強的她並沒有讓淚水掉了下來。

“既是無意的,那便就算了吧。”瞧著小丫頭的模樣如此委屈,宋清和並不打算難為她。也許是她曾經經歷過苦難,此時更能明白小丫頭的窘境。

“謝…。”

小丫頭還沒有將謝謝說出口時,細柳便出聲開口說道:“小姐怎麼就算了呢,她打碎的可是少爺曾經誇過的花瓶呀!”

“如有朝一日少爺又想看那個花瓶怎麼辦。”

聽見細柳的話為宋清和梳髮髻的春風驚訝了片刻,但很快也恢復了鎮定。

宋清和沒有搭理細柳,而是揮了揮手對著小丫頭說道:“下去吧,以後小心一點。”

見小姐沒有在追究小丫頭頓時心一鬆,立馬朝宋清和磕了兩個頭。

宋清和看了一眼春風,春風立馬授意將小丫頭扶了起來帶了出去。

“小姐,你怎麼能夠就這麼輕而易的放她走了呢。”

“可是少爺喜歡的花瓶打碎了呀!”

宋清和依舊沒有打理細柳而是細細的撥弄著手腕上的玉珠。

見宋清和沒有搭理自己,細柳氣得直跺腳如毒蛇般的眼睛直直瞪著她。

“長姐。”一早就起來收拾好的宋婉皎興奮的跑進宋清和的房間裡,便看見這一幕。

這個丫頭居然反了天了,敢這樣對主子。一向驕縱的宋婉皎,立馬從腰間抽出軟鞭朝細柳狠狠打了一鞭。

“狗奴才,收回你這噁心的表情!”宋婉皎嬌斥道。

被打的細柳疼痛讓她反應了過來,立馬朝著宋清和告狀:“小姐,二小姐竟然敢在你的房間裡面打人。”

“簡直就是沒有將你放在眼裡呀,今日她欺負奴婢便就算了,來這她定會欺負你的。”

“你這狗奴才,胡說什麼呀!”宋婉皎被細柳的話整的又氣又惱。

連忙又對著宋清和說道:“長姐我不是有意的,我進來看見她瞪你才生氣打她的。

看著在一旁小聲哭泣的細柳,宋婉皎恨不得將她打的遍體鱗傷。握著軟鞭的手緊了又緊 ,但又怕長姐生氣,所以她才忍了又忍。

這時候宋清和開口說道:“該打。”

宋清河的話讓正在哭泣的細柳立馬停止了哭泣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清和。

以前小姐待她和春風如同姐妹一般,從來不捨得讓她們倆受任何委屈。原來一直是裝樣子的,不過是希望她們倆忠心的伺候她罷了。

也是,她從來都是主子,主子怎麼可能和奴婢是姐妹呢。

虛偽,真是如此虛偽的一個人。

“長姐。”沒想到長姐還是向著自己說話,這讓宋婉皎不由的開心了起來。

立馬像小貓一般撲向了宋清和撒嬌的說道:“長姐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