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重瞳的人壽命普遍較短，但你這眼睛能吸引不少小姑娘呢！”
成向山擠眉弄眼道。
林暮看向了展示櫃裡的一面古銅鏡，鏡子裡，他的眼睛自然是不多不少，正好兩隻。
但眸子裡卻有像是降低了圖層透明度的一大一小兩個瞳孔重疊，褐色中隱隱透著一抹殷紅。
眼睛的變化，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短暫的驚訝後，他開始了軟磨硬泡。
最終，成嚮明妥協了。
而至於林暮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成嚮明則是閉口不說，絕對不透露一丁半點。
一陣翻箱倒櫃後，他找出了一個長條狀木匣。
隨著木匣被輕輕開啟，一把長刀展現在兩人面前。
刀長三尺，寬約兩指，通體漆黑，模樣素樸，和他在虛無裡見過的那把長刀相差有點大。
成嚮明沒有多說關於這把刀的一星半點，只是用一種林暮從來沒聽過的語氣幽幽道：
“用好了。
“是刀，能殺人。
“用不好。
“是紙，就像女人。”
林暮聽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不過從成嚮明認真的表情來看，這把刀，的確不是什麼玩具。
“這屍體成叔你真的不要嗎？”
成向山的頭搖飛快：“女人都是帶刺的玫瑰，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只會讓人難過，讓人深夜emo。”
“為了芸芸眾生，也為了我的安全，要不成叔你犧牲一下自己？”
“行。”
林暮笑了，成嚮明一向這樣。
他的用意這個幫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中年男人心領神會，根本不需要多說。
把棺材留給成嚮明，才是一舉兩得的法子。
他既能美美的拿到斬魂刀，又能讓成嚮明幫著調查這具女屍以及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女人。
何樂而不為？
帶著柯羽回到酒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林暮外婆一臉寵溺的將兩人迎進家門。
熱乎的飯菜已經在桌上擺著，她將圍裙解下，然後把掛在店門的打烊牌翻了個面。
“小柯後天就要結婚了，晚上少喝點，別耽誤事兒。”
外婆用手指戳了戳林暮的腦門，嗔怒的叮囑了一句。
“奶奶，我們有分寸，倒是您，還準備這麼多菜乾嘛，您就應該好好躺在沙發上歇著。”
柯羽嘴很甜，三言兩語便哄的林暮外婆咯咯的笑了起來。
酒桌上，柯羽老婆是一個接一個電話打個不停。
為了彰顯自己的未來家庭地位，柯羽那叫一個硬氣，直接將手機關機，選擇從源頭解決問題。
而林暮明白，今晚註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酒過三巡，柯羽這小子還算清醒，說什麼也得趕緊回家應付一下，要不然可就不止他即將要過門的媳婦急眼了，估計尋人啟事都要貼出來了。
“別送，我現在清醒的很。”
看著柯羽一搖一晃的背影，林暮還是選擇開車將他送了回去。
他未婚妻給了他最大的面子，在全身佈滿嘔吐物的情況下，她依舊笑著用手為他擦去嘴角的穢物。
聽著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和嗔怒聲，林暮不由得感慨，婚姻倒也不算是愛情的墳墓。
回到酒館後，他本想好好的躺床上睡一覺，畢竟這兩天他都沒怎麼閤眼。
外婆卻突然敲門進來遞給了他那本筆記本。
“你的一個朋友送過來的。”
他感覺有些眼熟，錯不了，是他的日記本，一模一樣。
是他的字跡，但他的日記本明明放在箱子裡一起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