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起屍一樣從並不柔軟的床上筆直的坐了起來。
痛！太痛了！
腦袋和脖子比之前更疼了。
“我還活著……”
他隨手將身上蓋著的一件復古爆款粉色HelloKitty毛毯扔到一旁，然後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便跳下了床。
時間已經來到了零點之後。
房間內一片幽綠，和之前一模一樣。
書桌上依舊被那些潦草的文字和紙條填滿。
他摸到手機，螢幕亮起，在昏暗的屋子裡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1月1日。
時間和上一次他醒來一模一樣。
準確來說，是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他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噩夢。
不斷死亡，反覆重生。
“這是第二次……”
他立馬再次下樓前往服務室。
下樓前，他不忘看了一眼冬草的房間，是空的，春草也應該被他抱走。
一樓服務室的房門緊鎖，而另一側的娛樂室依舊燈火通明。
有一個女人推著餐車從食堂裡走了出來。
林暮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女人。
這和上一次的劇情不一樣了。
“新年快樂，木娃子。”
她臉上露出和善的表情，然後向林暮道了一聲祝福。
餐車上，琳琅滿目的食品讓人垂涎欲滴，林暮也不例外。
而讓林暮渾身顫抖的，還是女人對他的稱呼。
這乳名，只有看著他長大的人才會這麼叫。
“不來看晚會嗎？”
面對著女人的邀約，林暮木然的跟著她走進了療養院的小型晚會禮堂。
禮堂裡坐滿了人，所有人都滿臉笑意，沉浸在新年的快樂當中。
在人群裡，林暮看到了黎晚楠和柯羽。
黎晚楠用纖細的手指為林暮切了一小塊草莓蛋糕，那是林暮最喜歡吃的口味。
“給。”
黎晚楠笑起來冰山美人的模樣便不復存在，眯起來的眼睛像月牙，好看極了。
而柯羽也恢復了正常，神態動作和他認識的柯羽幾乎沒有任何兩樣。
“你小子幹嘛去了？說好要和我一起上臺演出，結果你自己當逃兵了。”
事情的發展讓他大腦有些混亂。
他剛想懷疑自己的記憶，便想起了桌上的那些紙條。
『不要懷疑你的記憶，除非出現了極大的不同。』
這算極大的不同嗎？
又或者說，這些紙條是誰寫下來的？
他用勺子將一小塊草莓蛋糕送到了嘴裡，這的確是他今天吃過最美味的東西了。
蛋糕的味道絲毫不遜色那些高階蛋糕店裡大廚的手藝。
但他的臉色馬上一變，因為嘴裡有什麼東西讓他很難咀嚼。
是一張紙條，包裹在蛋糕裡的紙條。
像是某種惡作劇。
『你不應該暴露在強烈的光源下。』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燈，亮的刺眼。
他又想起了書桌上的紙條。
『不要觸碰任何的紅色，黃色是混亂。』
草莓蛋糕算嗎？
他的目光在人群裡掃過。
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是李莊的村民。
有坐在輪椅上的老村長，也有正和自己妻子甜言蜜語著的小李……
以及，慈眉善目望向他的爺爺。
“爺爺……”
林暮有些忍不住了。
他從不懷疑自己的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