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瘋了,所以連自己父親做什麼工作都不知道。

因為他瘋了,所以也不記得曾經居住的地方,出現過一具無頭屍體。

因為他瘋了,所以這一切可能都是他的妄想。

所以最後,他崩壞了。

就是指他瘋了。

很合理啊。

太合理了。

雅格倫止不住拍手大笑。

“我,我問你。”

雅格倫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抬起頭:

“我崩壞了,是指我精神崩潰了嗎?”

院長歪著頭想了想:

“是也不是。”

恩?

雅格倫聽到答案,愣了愣。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是也不是”的回覆。

這意味著,崩潰可能包含了精神方面,還有其他?

雅格倫決定,再確認一下:

“我沒有發瘋,我不是精神病人。”

“是。”

沒想到,精神病人和妄想,居然如此乾脆的被否定了。

這下,雅格倫冷靜了下來。

他低下頭,思索起來。

他有小時候跟鄰居孩子出去玩耍的記憶。

尤其暑假,他們幾乎每天一吃完午飯,就溜出門一起玩,一直玩到傍晚才肯回家。

玩樂的小孩子們,脖子上因為每天掛著鑰匙,都有一道淺淺的紅色印痕。

而我沒有。

為什麼。

我會沒有……

這不合理。

最後,我低頭看到自己蒼白的脖子。

接著,崩壞了。

等等!

一瞬間,雅格倫感到後背一陣惡寒。

他從未有過如此恐怖的體驗。

難道說……

雅格倫睜大雙眼,震驚地抬起頭。

難道說……

“那具無頭屍體……其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