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一點的時候,我和盧雲婕墊著腳,走出積水的地方,我看著她兩手捏著褲縫向上提了一點的摸樣,我想起上次送崔樂瑤回宿舍,那天她也是這樣的,不同的是,我蹲下去為崔樂瑤捲起一點褲腳,然後親吻她的額頭。
我推開班裡門,聽見體育老師正在說,想當年,……。班裡黑壓壓的人,地板上也有少許泥土,我把燈開啟讓我看清同學清晰地輪廓。
體育老師很明顯對我不滿意,因為我剛才打擾了他在吹噓自己的過去,情節好像是他一米七二的個子,雙手暴扣。我沒有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是內特羅賓遜在裡面呢,我又想,內特羅賓遜他好像不會說中文啊。
體育老師雙手插腰,斜著眼看我,搞得我欠他錢似的。其實也怪我,他正要口述暴扣的時候,全場高潮即將來臨,我突然跑去把籃筐給收下來了。他沒扣成籃,也讓他們的高潮憋迴心裡。看到“大嘴”他們惡狠的眼神,我覺得我是罪人。體育老師說,誰讓你遲到了?
你。我說。
呦,挺會貧的,你要不說出個理由,你再去操場跑十圈。大家幹不幹。他說完,問底下的同學。這很自然他們會答應的,好不容易的一次高潮被我活生生的給踹進去,是誰誰都不開心。
我說,你讓我跑兩圈,哪知跑跑下雨了,然後我和盧雲婕就在體育館旁邊避雨,但是為了完成你的懲罰,我們等雨小了,又接著跑,所以你的懲罰讓我遲到了。
那下次我不應該罰你了?體育老師問我。
罰還是要罰的,只不過今天下雨了。
這樣說,應該怪天,不怪我。我看著自信體育老師,暗自責怪自己,說什麼下雨幹什麼,我過了一會說,我們不應該怨天尤人,你沒有錯,只是在錯的時間罰我了。
體育老師無奈地讓我和盧雲婕進去,然後他又開始在講臺上說,想當年,……。盧雲婕說,你為什麼要和他拼。
我說,我看他不爽,誰讓他罰我們跑步。
我們?
嗯,我們。
五、
一個酷熱的下午,我和“大嘴”,張佳傑等八人一字排開站在校長辦公室,一直都忘了說,校長姓餘,是再婚人士,很多秘書,頻率大概為半月換一個。校長遠看像收破爛的,近看像街頭要飯,仔細一看,他媽的竟是在綠街嫖娼不付錢的。(此舉純屬謠言,不可信。)
我們站在這裡是因為中午從餐廳拿了很多筷子去吃飯,一個女生活老師就上前阻止,讓我們一個人拿一雙。當時看這個人有點眼生,心想是剛來的吧,我們拿多少筷子從來都是沒有人管的。這女的心我瞭解,一定是服從學校管理,按規定來。但是學校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規定是給大眾用的,我們這群差生就和少數人一樣有特殊權利。
後來吃完飯,我們一氣之下把筷子全部撇斷,餐盤也沒有送。誰知這老師告狀到校長那,這不,害得我們站了一個多少小時。餘校長不急啊,他讓我們站著,自己在那上網開心。過了一會那個女生活老師敲門進來,我們像是看見一個足球,人人都想上去踢幾腳。但是校長挺著大肚子站在那,就好比裁判沒有吹口哨表示開始,沒有人敢上去踢。
生活老師嬌滴滴地和校長交談,餘校長拍拍生活老師的肩膀說,我都知道了,這些學生沒大沒小的,我要好好教訓他們。
教訓就算了,應該和他們說道理,用愛去感動學生。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全部摸著肚子保證不要吐出來。或許這個老師真的是好老師,但是我們已經不相信這個學校還會有多少好老師,虛偽的笑容,動不動就是交班費,交莫須有的費用。校長把女老師送出辦公室後,繼續坐在電腦前上網。
餘校長,我們還要回去上課呢。“大嘴”一句話讓我們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