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送來好幾個人,小護士根本不知道他問的是哪個,正欲哭無淚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兩個民警從裡面走了出來。

小護士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指了指病房。

溫炎沒再理她,大步走了進去。

病房挺大,但塞了這麼多人在裡面,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一、二、三、四……溫炎掃視一圈,七個人都在,胳膊健全,完好無損,好像也沒受到什麼傷,因為滑冰而摔裂了骨頭的賀寅看起來反而是傷得最重的那個。

此次救人,汪汪隊實屬是立了大功。

“炎哥,你是沒見那兩隻狗,渾身都是鼓鼓的腱子肉,比貓爺養的那隻金毛還壯,估計一拳就能把我打死。”賀寅揮舞著剛換了新繃帶的胳膊,說得眉飛色舞,“不夠幸虧它倆夠壯實,不然還真是凶多吉少。”

咬著救生圈的那隻拉布拉多一頓狗刨之後,刨到了離它最近的秦柯的身邊,秦柯的胳膊穿過救生圈,手指一把抓住了拉布拉多的尾巴,另一隻手扯住了謝肖,謝肖又抓住了沈嘉喻,沈嘉喻過去撈溫淼,溫淼最後又被另一隻狗子咬著衣服拽了起來——

就這樣靠著狗子組成了個人橋,幾個人才沒被洶湧的水流沖走。

之後,就是林爾的時間了。

“最靠譜的人”不是白誇的,搗鼓魚竿的那位老大爺一開始被這接連跳水的架勢給嚇住了,林爾用一句“幫我救人,一個人五百萬”強行讓老大爺回了神。

在“一人五百萬”的激勵之下,老大爺的遊艇開得跟戰鬥機似的,“嗖嗖”地沒半分鐘就竄到了河中央。

林爾站在船頭指揮著方向,謝衍和賀寅合力將水裡的四個人給拉了上來。

河岸上的圍觀群眾不知道是誰打了120,上岸之後,又被120給拉到了這裡。

沈嘉喻出去接了個電話,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兄妹倆。

溫炎本來想點根菸的,又想起了這是在病房裡,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忍住了想要點菸的衝動,擰著眉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溫淼:“真沒事?”

天知道他在警局看完監控的時候,心臟是不是差點兒停了,那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他連句重話都沒跟她說過,卻在今天見到了自己妹妹被人用刀威脅的一幕。

甚至最後還他媽從橋上掉了下去。

那一瞬間,溫炎連沈韜的墓前鍾什麼草都想好了。

“真的沒事。”溫淼歪了歪頭,老老實實地伸手指著脖子上的傷口給他看,“就這裡被劃了一道。”

只是由於傷口太小,現在已經癒合了,必須要非常仔細地看,才能看出那是一條細細的紅痕。

哪知溫炎檢查完她的傷口,卻非常認真地問了句:“要不要縫針啊?”

溫淼:“……?”

親愛的哥哥,請問你在說什麼?

這點傷口還縫什麼針?

恕她直言,與她那道紅痕相比,應該是縫針的傷口更大一些吧?

溫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這句話,只好揉了揉鼻尖,似是漫不經心地扯開了話題:“哥哥,你就這麼來了,公司的會不開了啊?”

“你別管這個,你先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炎還是咬了根菸出來,點燃吸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一下,不然他現在就要上沈家去討個說法了,“從頭到尾,自始至終,一句話不許漏。”

溫淼:“……”

看來這次是含糊不過去了。

溫淼平時愛說廢話文學,有時候一句話能反覆給你扯個三分鐘,用詞還不帶重樣的,但這次她選擇了簡明扼要的總結概括,用兩分鐘的時間高度概括出了事情的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