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 ...,要堅持... ...,堅持... ...”
狹小黝黑的的地窖內,十幾個人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地,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傷,各個臉上都毫無生氣,眼神呆板冰冷如覓食的鬣狗,氣氛死氣沉沉壓抑無比。
蘇止蜷縮著坐在地窖的角落身上沾滿了血水,雙眸渙散飄忽,眼底的黑眼圈和眼球上的紅血絲都大聲訴說著主人的疲憊和臨近崩潰的神經。
蘇止雙手顫抖著握著一把粘著血漬的卡巴1217軍刀,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小聲呢喃著:“堅持……,你要活下去……,要堅持,要撐住……!”
昏暗的環境下,只有頭頂的入口處隱隱透著微弱的光亮。
不知過了多久,洪水般的無力感衝擊著蘇止的意識,眼前一陣恍惚,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模糊,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恍惚間,她的眼前似乎開始出現了回馬燈,回首再看,往事如煙,蘇止莫名的開始有些疑惑,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呢,記不得了,後悔嗎?談不上,不甘心,還真有點……。
時間一點點回溯,一切因果的開端,似乎已經定格在了那個雨過天晴的清晨。
八月,秋風蕭瑟,滲骨的冷空氣侵襲著非洲原野大地,茫茫無際的草原上,只有非洲當地的野生動物走動的痕跡。
一片清冷寧靜的環境之下,一道突兀的汽車行駛聲打破了原有的平靜,一輛黑色邁騰家用三廂旅行車從遠處高速行駛而來,屁股後面一公里左右還跟著三四輛防彈悍馬吉普,車上的人扛著各種長短槍呼嘯著,一聲聲槍響震耳欲聾。
與此同時,前面的旅行車內,一男一女兩個人一身土灰狼狽不堪,副駕駛的短髮女人縮在車椅內,後擋風玻璃早已被打的碎了一地,身邊子彈打進車內車壁上發出砰砰砰的脆響。
駕駛位的男人也表情猙獰的一邊躲子彈,一邊盡力控制著方向盤。
“蘇止!不行了!要被追上了!怎麼辦啊!?我要掛了!”
男人一邊開車一邊衝著蘇止大叫著,蘇止此時窩在副駕駛裡更是連頭都不敢抬,只咬牙切齒的罵著:
“你還好意思說!讓你別接礦區的專案你非不聽!嚴大少爺現在知道怕了!?跟著你早晚交代在這兒!”
嚴律被懟的像是吞了毛線球似的彆扭,吱唔了半天才悻悻的岔開話題:
“……,我……誰能想到這群傢伙竟然是隱藏的反叛軍啊!我知道錯了!你不是自稱人形活地圖嗎?!快找路啊!”
罵歸罵,但是正事還是得辦,蘇止從副駕駛抽屜裡取出一份奇怪的地圖動作迅速的翻動著。
不過半分鐘,蘇止收起地圖信手一指:
“往右走!進五公里外的集市!”
蘇止話音剛落,嚴律毫不猶豫的一打方向盤向右邊的窄道全速駛去,身後的幾輛防彈悍馬見他們拐彎也跟著他們轉上了小道。
身後的子彈嗖嗖的在兩人身邊穿梭,打到哪哪就是個坑,砰砰的撞擊聲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兩人的神經上,身體不受控制的跟著就是一顫。
直到十幾分鍾後,蘇止餘光看到了隱隱約約的村鎮神色才像是看到生命的曙光一般,激動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差點忘記自己後面還有子彈追著,伸手拉了嚴律一把:
“到了!進集市!走西側三道,五百米後變道二道!”
蘇止激動的指揮著,完全忘了追兵的事,直到嚴律推了她一把一顆子彈貼著她手腕劃過打在前擋風玻璃上她才恍然回神汗毛倒立,動作飛快的縮回了副駕駛,抱著自己的手,內心一震後怕。
兩人的車子一路衝進了集市,狹窄的集市行動不便,好在嚴律車技一流,在集市內旋轉騰挪的倒是真沒有被地形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