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蘇止躺在床上面對著窗外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一片寂靜的環境下蘇止心中再次湧起不安,那個野狗今天沒得逞,接下來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來,她可不覺得那傢伙會就此收手,只怕以後會更加麻煩。
想到這兒,蘇止更覺得心煩意亂,習慣性的伸手在腰間摸了兩把,手指碰到空空如也的刀鞘她才恍然回神想起,她的刀已經不見了。
一絲落寞浮上眼眸,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心裡頓時更不是滋味了。
不過好在她的手鐲她拾起來後揣進了兜裡,沒有再次遺失。
她從褲兜裡摸出手鐲,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盾形銀牌表面的凹凸紋路,思緒沉重。
蘇止就這麼心思沉沉的躺著,腦中思緒早已飛出了九霄雲外,不知不覺的便就這麼睡了過去。
這一覺蘇止睡得並不踏實,夢裡她不止一次夢到父母,夢到自己一直被追殺,不停的在一個地方兜圈子,怎麼也跑不出去。
再清醒時她是被夢裡射向自己的子彈嚇醒的。
她睜開眼第一個反應便是翻身閃躲,結果從床上掉了下來,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她立刻清醒了過來。
走出客房就看到嚴律已經收拾好了,蘇止也簡單洗漱完後便迅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兩人收拾了所用的東西,背上包便早早的就退房離開了酒店。
室外的天色還黑沉著,頂著緩緩升起的朝陽,兩人跟著人流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大巴。
坐在大巴車最後面,嚴律一上車便又倒頭大睡特睡起來,可蘇止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坐在車裡蘇止不知為何心裡總是隱隱有些不安,一種粘膩,不善的窺視感一直若隱若現。
蘇止剛閉上眼睛沒多會兒便心慌的睜開了眼睛,視線四下掃射一圈車內的人。
很奇怪,蘇止一有反應,那種不適感又消失了,反覆幾次後蘇止徹底不敢放鬆警惕了,一路上她都警覺的關注著車內的所有細微變化。
好在這一路都沒有出什麼意外,兩人非常順利的到了機場。
進了機場,蘇止和嚴律遞了個眼神,嚴律接收到蘇止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便分開了,蘇止看著嚴律消失在人群中,四下又環視了一圈才拉了拉衣領,帶上寬大的連帽衫,遮住大半張臉低著頭從左側離開。
買家指定的交接地點是機場的候機大廳,嚴律帶著礦石到達候機廳時候機廳內人並不多,幾排鐵椅上只坐了三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蘇止。
嚴律看到蘇止的瞬間視線便與其相撞,而蘇止則是看了看嚴律後視線落在了坐在她正前方的一個留著微卷碎髮,長相周正斯文的亞洲年輕人。
嚴律也一眼便認出,他就是那個對接的買家,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竟是個與他年齡不相上下的年輕人。
嚴律整了整神情,輕咳兩聲走到那個年輕人的身邊將手裡的包放在地上。
那個年輕人也注意到了嚴律,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微微抬頭,視線慵懶的落在嚴律身上。
“你好艾登先生,我們終於見面了!”
嚴律沒有過多廢話,開口便直入主題,那個年輕人的神色微動,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開口語調清冷的說道:
“不,我不是艾登先生,我是艾登先生的學生,姓李,李明傑,F國生物學博士,你好!”
“你是夏國人?!”
嚴律有些吃驚的詫異了一聲,表情也變得警惕起來。
李明傑反倒是一直非常淡定,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帶來的東西。”
嚴律沒有第一時間拿出礦石,而是繼續上下打量著這個意料之外的變故,這個李明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