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南岸的眼前出現了一絲血色,他的視線緩緩升高,耳朵裡面聽到碰撞發出來的巨大響聲。

屋頂地面在他的視線中倒轉。

然後視線被血色完全覆蓋。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

原來,原來他已經死了啊。

劇烈的痛楚一瞬間襲來,那是他未消散之前腦海中的幻痛。

接著就茫茫然失去了意識。

獅二親眼目睹了南岸拉開門想要逃跑,卻一下被門外的獸人用黑漆漆的鋒利東西斬斷了頭顱。

南岸的身體還在因為慣性跑著,跑了兩步之後才直直的倒下去。

撲通一聲。

獅二嚇得渾身一抖。

低頭看著腳下。

那是剛剛還在和他說話的、南岸的、完整的頭顱。

他的表情很驚恐,定格在死前一刻。

獅二腦子裡很空,幾乎是瞬間就崩潰了。

“啊啊啊啊啊!!!”他嘶吼尖叫著,胡亂的揮舞著手臂。

“我殺了你,殺了你們。”

外面來的是個象族獸人。

他面無表情,看著癲狂的獅二揮刀。

……

屋內鮮血噴濺,象族獸人看了看又去了另外一個屋子。

時灼說了,獅族,祭司必殺。

奮力抵抗攻擊他的也不用手軟。

族長和白傲也要解決掉。

否則他們結下深仇大恨,不斬草除根,遲早會留下大禍患。

不得不防。

在獸世,聖母心是死亡的前提。

時灼不知道現在南岸已經死了,他正在被豹青捏著手腕,去尋找白傲和南岸的房子。

“抱著頭蹲下,不要反抗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時灼神情嚴肅認真,帶著一種肅殺的威嚴。

漂亮精緻的面孔攝人。

獸人們大驚失色瑟瑟發抖:“真的,真的不會傷害我們?”

有獸人大著膽子問。

他們其實並不太在乎獅族由誰帶領和統治,只需要有一個活著好好生活的機會……

才怪!

說完之後兩個獅族的獸人一躍而起,默契的衝向看起來軟弱可欺的時灼。

豹青渾身肌肉緊繃,墨綠色的眸子劃過狠厲,一隻手臂抓住時灼的後領,將人牢牢地困在懷中,右手拿起長刀,橫著狠狠劃出一刀。

“啊!”

那兩個獸人剋制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喊聲。

被鋒利的刀子割開的痛楚跟意外受傷的痛不太一樣,那種鋒利的刀片能夠狠狠的切割開面板組織。

傷口會尤其深。

“你們這群該死的獸人,我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會背叛我們的部落的。”

他們一臉恨意,眼睛灼燒的通紅。

時灼看著他們,“不久之前,我相信兔族對你們說了同樣的話。”

那兩個獅族獸人臉上僵硬,“那群兔子佔據著好的資源,什麼用都沒有,給我們用用怎麼了,殺死他們也不過是因為他們頑強抵抗。”

時灼嘆了一口氣。

豹青直接上前,割斷了兩個不知悔改獸人的喉嚨。

時灼看著他們還堅持著沒有斷氣。

“殺死你們也不過是因為你們頑強抵抗。”

時灼將他們說給兔族的話還給了他們。

之後就去尋找別的獸人去了。

整個過程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

因為他們的準備很充分。

獅族的獸人只有逃跑的份,根本沒有什麼抵抗之力。

不到一個小時,獅族部落就已經被豹族他們幾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