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佳把筷子反過來往沈澤城碗裡夾牛肉、扣肉,隨後自顧自地吃起來。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沈澤城也吃了起來,兩人都是乾飯人,只顧著低頭吃飯,誰也不說話。

吃飽喝足,閆佳沒帶紙巾,只能用手背擦嘴。

對面沈澤城一臉嫌棄。

閆佳懷疑沈澤城有嚴重潔癖加心理疾病,房間整整齊齊,坐的筆直,少言寡語,常常黑著一張臉。

“咋啦,沒紙巾又沒手帕,不這樣擦嘴,怎麼擦?”

只見沈澤城從包裡掏出一張手帕,然後……閆佳以為沈澤城會把手帕借她用用,哪知?

沈澤城自己擦完嘴,把手帕放進荷包裡。

怪物!就是一怪物。

莊國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他到家後,莊母不在家,只有莊父在院子裡打理花草和菜。

莊國棟的父親莊凌華,是軍區首長,當年參加抗戰的英雄,一身正氣。

莊凌華不喜歡莊國棟,他認為兒子不如老子,說出去丟人。正是莊凌華的這種想法,莊國棟和莊父關係不好,見面很少說話,一說話就是爭吵。

莊國棟見老頭在院子裡忙活,他叫都不願意叫一聲父親,轉身就想離開,卻被莊凌華叫住。

“啞巴,屬兔子的,我是老鷹啊,見我撒腿就跑?”

“爸,我上樓休息。”

“莊國棟,立正,向後轉,起步跑我這裡。”

莊父習慣了軍事化管理,在家也一樣,長著一張嘴,只會訓練人,說不作為一個父親,該說的話。

這是莊國棟最不喜歡他的地方,但不喜歡歸不喜歡,老頭的命令必須服從。

莊國棟向後轉,起步跑,幾秒鐘就來到莊父面前。

“拿著,看什麼看,”莊父將手裡摘菜的籃子,重重地放到莊國棟手裡。

莊父摘豆角,莊國棟端著籃子接,兩父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澤城怎樣?他好久沒來看我了,你要多向他學習。”

沈澤城是莊凌華手下的兵,一個好苗子,只是可惜了,被戰友挖去。

外界傳聞沈澤城負傷退伍,其實老頭根本不知道,這只是個任務罷了。

在老頭心裡,沈澤城什麼都好,不對,誰都比他好,唯獨他自己的兒子不爭氣。

“他好得很,最近都在忙礦廠的事,還在和他老婆鬧離婚,沒時間來看你。”

“鬧離婚?咋又離婚,之前不是離婚過一次嗎?”莊凌華聽說沈澤城退伍不久就結婚了,還帶著姐姐的三個娃。

“對呀,二婚男很吃香,一大堆姑娘排著隊,等著嫁給他呢。”

莊國棟來不及躲閃,一根豆角啪著打在他臉上。

“脾氣咋這臭?說歸說還動起手來,你自己摘。”

說完,把籃子放地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呢,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四歲了。

單身狗,連個物件都找不到,該打。”

莊凌華破口大罵。

莊國棟的母親胡琴剛到家門口,就聽到莊凌華的臭罵聲,她知道兩父子肯定又吵架了。

“老莊,我回來了,你看看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嗎?”胡琴來到莊凌華面前。

“嗯,不一樣,變得更好了,”莊凌華正在氣頭上,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

“活該,兒子不理你。”胡琴原本心情很美麗,被澆了一身涼水,心裡哇涼哇涼的。

“兒子,我兒子回來了,來,我來看看我家大帥哥,幾個月不見,高了,帥了,但瘦了,礦廠沒飯吃呀!臉上怎麼有一條紅槓,誰弄的?”

莊國棟往外一看,胡琴馬上知道,是被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