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渴了,也有可能是天氣炎熱的原因,閆佳說話的聲音有些急,又有些軟糯糯的。

聽到自己的聲音,和自己說的話,閆佳嚥了咽口水,臉蛋有些發燙。

本來身體就難受,這句話,這聲音,這咽口水的聲音,再加上疲倦,沈澤城像焉了氣的皮球,全身一軟趴在地上,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這女人要幹嘛,幫他?她怎麼這麼不要臉,果真狐狸尾巴藏不住了,難道今晚真的逃不過了嗎?

閆佳可不管這些,她起身將桌子上的整盤橘子移到自己前面,一個一個剝皮,放在水果碟裡。

她端著剝好的橘子,蹲下身子,拿一塊橘子喂到沈澤城的嘴裡,不急不慢地說:

“你中的毒藥VC能解,但我看了一下,房間沒有VC,你多吃點橘子,有效果,我去給你打盆冷水。”

閆佳將裝有橘子的碟放在地上,起身拿起架子上的大花盆,開門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原來這就是女人口中的幫忙,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閆佳離開後,沈澤城癱坐在地上,將碟中的全部橘子塞進嘴裡。

希望這女人不要騙他,希望吃橘子能緩解,他現在真的很難受。

不對,不是這個女人給我下的藥嗎?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嗎?

怎麼會這麼好心給我解藥呢?

沈澤城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運動這麼久,出了這麼多汗,吃點橘子補充身體水分也好。

閆佳憑著原主的記憶,摸黑來到廚房門口,她在牆上摸了好半天,總算找到電燈線,往下一拉,廚房的燈亮了。

一個超大灶臺出現在閆佳面前,灶臺旁邊堆著一堆木材,一口超大的鍋,灶臺旁邊不遠處,是一個用石頭切成的大水缸。

這和閆佳外婆農村家的廚房一模一樣,超大鍋炒菜,水缸的水是去山裡井中挑來的。

閆佳拿起一個木頭做的大瓢,往盆裡舀了幾瓢水,端著搖搖晃晃的水往房間走去。

沈澤城聽到腳步聲後,繼續趴在地上做俯臥撐,可能是吃了橘子的原因,面板有大量的汗滲出,只忽然眼前發黑。

閆佳剛到門口,一眼便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扶起江澤城往床邊走去,讓他躺在床上,她碰到江澤城的手臂,燙的嚇人。

她又摸了摸沈澤城的手心、背心,是溫熱的,有大量的汗排出,看來藥的毒素正在往外排。

她拿起那張發黃的毛巾,放在盆裡打溼後,給沈澤城擦拭身體。

沈澤城整個人處於昏睡狀態,閆佳不停擰毛巾給他擦拭身子,她擦拭好久,才明顯的感覺到沈澤城身上不燙了,並且急促的呼吸聲變成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沈澤城睡著了。

可我睡哪兒?剛穿越過來很累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被沈澤城佔了,她只能委屈自己,窩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休息。

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原主作孽的畫面,原主挖的坑,看來她得一個一個埋了。

閆佳轉眼又想到,沈澤城要和原主離婚,現在她就是原主,意思是要和自己離婚。

她這才剛剛穿越過來,對這個地方和這個年代都很陌生,如果真的離婚了,那不是要回範安珍那裡,以範安珍的手段,他不是被餓死,就是會被範安珍再次賣掉,更何況……

範念念,

範安珍的女兒也叫範念念,表面和原主關係非常好,背地裡使壞,恨原主恨的咬牙切齒。

這麼巧嗎?

閆佳最好的閨蜜也叫範念念,也就是解開她安全扣,推她下懸崖的人。

閆佳安慰自己,哪有這麼巧的事?肯定不會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呢?閆佳反問自己。

瑪德,那就替自己、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