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城終於趕到,根據信中的地址,他找到了,但是沒有看到吳政委的戰友吳世勳。

他經過多番詢問後,才從鄰居的口中得知,吳世勳一個退休老頭,整日混跡在各大麻將館。

沈澤城只好一個麻將館,接著一個麻將館的找,終於在一個叫芳芳的麻將館,找到了吳世勳。

吳世勳身材瘦小,滿頭白髮,坐在椅子上,正在修面前的“長城”,一隻手放在桌面上,一隻放在桌子的手中,正拽著一張麻將。

吳世勳快速換手,坐下手中的麻將,像變戲法一樣,變到桌上手中。

“砰,我糊了,”吳世勳麻將往桌上一砸,大呼他糊了。

沈澤城走上前,握住吳世勳抓麻將的手,說:“老爺子好手氣啊,今兒個贏的差不多了,回家吧!”

吳世勳瞅了瞅沈澤城,臉色變得蒼白,老老實實起身,和牌友們告別,跟著沈澤城離開。

“你小子真敢來呀?”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吳世勳對沈澤城說。

“難道吳老不希望我來?”沈澤城反問吳世勳,若他真的不想要他來,又何必留下地址。

“先回家吧,”吳世勳沒回應,悶著腦袋往前走。

拐了七八個巷子,終於回到吳世勳的家,說是家,還不如說這是一個窩。

一樓的小破舊,僅有一間房,房間裡面堆滿了各種雜物,中間有個過道,剛好可以人從這裡經過。

吳世勳拿起一個鐵鍋,開啟燒煤炭的爐子,提起保溫水壺,往鍋裡倒開水,水開後,下入一沓麵條。

他擦了擦手,走到門口栽了幾根蔥,放進煮麵條的鍋裡,一撮鹽撒進去。

櫃子裡找出兩個碗,用發黑的毛巾擦了擦,將鍋裡的面倒進兩個碗裡。

“吃吧!中午飯,”吳世勳把面端到沈澤城面前。

整個房間沒有桌子,也沒有椅子,他們只能靠著牆,手裡端著碗拿著筷子,稀稀疏疏吃起面來。

吃完麵後,沈澤城主動洗成包洗碗,邊洗碗邊問:“吳老,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

“噓,”吳世勳噓了一聲,放低音量說,“這裡不安全。”

沈澤城也放低音量,小聲和吳世勳嘀咕。

兩個人交流一會兒後,沈澤城才算明白。

吳世勳知道是誰害死沈澤城的父母,但這個人陰險狠毒,他就是為了躲避這個人,才逃到這個偏遠的地方生活。

吳世勳願意說出背後的這個人,但沈澤城要確保他的安全,並且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沈澤城思來想去,他決定將吳世勳帶回去,如此一來,可以確保吳世勳的安全,也可以保證吳世勳說的是實話。

於是兩人一番密切交流後,當即決定,馬上趕回縣城。

……

院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西裝格領配大頭皮鞋,頭髮打了摩斯,梳的逞亮,他踏著大步流星往裡走,面帶微笑,看著這一雙雙吃驚的面孔。

“保安隊長,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宋子睿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莊國棟,一臉壞笑,扯著嗓子大喊。

“子睿兄,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莊國棟邊說邊走上臺,拉住杜自由的手,“自由本來就不願意嫁給你。”

“莊國棟你給我下來了,”乾媽胡琴起身小聲地喊,她看向臉色烏青的杜父、杜母,“我兒子在和自由開玩笑,他們從小就是這樣打鬧,見諒,見諒。”

臺下的人,見莊國棟牽新娘的手,發出一陣騷動。

“什麼情況啊,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

“這不會是婚禮特效吧,故意暖氛圍。”

“看來新娘和新郎都不知道。”

“哎呀,他們站在一起,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