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興雖然猜到了太易道君的意圖,卻仍舊斬殺了這些大羅。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個機會著實太過難得。
如果他今日不動手,那等萬仙盟這一眾大羅恢復之後,他便只能如之前的模擬一般逃往天外。
而這個結果,顯然早就已經在太易道君的預料之中。
許長興想到這裡,不由一聲苦笑。
道祖雖然已經離開這裡不知幾百萬年,卻仍舊能憑藉當初的佈置,將他和萬仙盟的一眾大羅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就是道祖啊!”
許長興忍不住一陣感嘆,但心中卻並沒有絕望。
太易道君雖然算無遺策,卻也絕非毫無破綻。
道祖最大的破綻便是他們早已不在這片天地。
而這片天地又是末劫即將降臨,大道波動最為猛烈之時。
就算道祖編織的牢籠再是牢固,在這末劫的劇震中也會出現破綻。
如果道祖仍舊身處這片天地,還可以時時加固他數百萬年前編織的牢籠。
可他們為了躲避末劫,早已離開了這裡。
在這種情況下,許長興並非毫無勝算。
唯一的問題就是,留給許長興的時間不多了。
如今他已經斬殺了萬仙盟的絕大部分大羅。
如此一來,他這把殺人之劍的用處便已大大降低。
雖然萬仙盟中還有大把需要剷除的仙君,但那些人境界低微,已經不是非他不可了。
道祖接下來的佈局,多半不會在意他的生死。
許長興甚至覺得,自己若是在此時身死道消,也許更符合太易道君的利益。
他沉吟了片刻,便一翻手將天道繪卷取了出來。
天道繪卷中還鎮壓著秩禮仙尊的神魂。
許長興之所以沒有斬殺秩禮仙尊,是想留著他詢問一下與天元有關之事。
可剛剛的這一戰,卻讓他明悟了自己的位置。
因此他對於追查天元的心思倒是淡了不少。
不過剛剛他既然將秩禮仙尊留了下來,那不問一下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他一翻手便將其神魂攝了出來。
秩禮仙尊的神魂略微恢復了片刻,才重新恢復了意識。
當他看到許長興的面龐之後,神色猛然一變道:
“你居然真的敢主動挑釁我萬仙盟。
你難道就不怕我萬仙盟諸位大羅提前甦醒!”
許長興指了指虛空中的殘骸道:“你是說他們吧。
如果是的話,他們應該都已經無法甦醒了。”
秩禮仙尊此時才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他猛然放出神識,感應起了身周的虛空。
他神識所過之處盡是熟悉的氣息,只不過這些氣息此刻都已經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機。
秩禮仙尊的神魂猛然一陣劇烈的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通道:
“這,這怎麼可能!!!”
許長興淡淡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們尚未甦醒便遇到了我,自然便沒有了繼續甦醒的機會。
現在沒有了這些阻礙,我們應該可以繼續聊一聊與天元有關的事了吧。”
秩禮仙尊看著神色淡然的許長興,虛幻的身形又是一陣止不住的顫抖。
他顫抖了片刻後,卻猛然歇斯底里道:“你做夢!
與天元有關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
你就帶著你的不解去迎接末劫吧!”
許長興卻神色淡然道:“你應該是絕對,現在知曉天元當年之事的人知剩下了你自己。
所以你只要不說出當年所發生的事,就可以一直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