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興有些詫異道:“居然連三壽上人都無法將那個深淵大主宰拿下?

那個深淵大主宰莫非也觸控到了大羅的門檻?”

李長歌想了想道:“這倒也未必。

那個深淵大主宰的正面戰鬥能力其實與我相差彷彿。

只是其保命手段繁多,所以我們才一直無法將其徹底斬殺。”

許長興聽了李長歌的講述,對於那個深淵大主宰倒是頗有些好奇。

他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過去看看好了。”

李長歌當即將一塊玉佩送到了許長興的面前道:

“這塊玉佩中記載著那個深淵大主宰的氣息和它最後出現的位置。”

許長興隨手將玉佩接過,之後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玉佩中記載的座標飛了過去。

來到這裡之後,他直接放出了感知,籠罩了方圓百萬裡。

然而他掃視了一週,也沒有發現玉佩中記載的那股氣息。

許長興對此並沒有太過意外。

如果躲在這裡的深淵大領主沒有瞞過感知的手段,也不至於讓三壽上人都束手無策。

許長興略作醞釀,便取出了大道繪卷。

隨著他不斷催動,大道繪卷的氣息緩緩向外擴散。

僅僅片刻後,許長興便揚了揚嘴角道:“抓住你了!”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已經身形一閃,來到了一處血色山谷上方。

一個身長只有數丈高的人形深淵大主宰,正昂首望著上方的許長興。

許長興本想隨手解決這個麻煩,可在看到這個深淵大主宰的一剎那,他就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就在他微微一愣的時候,下方的深淵大主宰便主動開口道:“你終於來了!”

許長興著實沒有想到,一個深淵大主宰居然會跟自己用一種如此熟悉的口吻對話。

他揚了揚眉道:“你在等我?”

下方的深淵大主宰微微頷首道:“不錯,我受人之託,給你帶一句話。”

不等許長興開口詢問,下方的深淵大主宰便繼續道:

“外物可倚而不可仗,天道繪卷如此,這處洞天也如是!”

許長興眉頭微皺道:“這句話是何人讓你帶來的?”

深淵大主宰答道:“讓我帶話的人,名為天元。”

許長興聽到這個名字,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他著實沒有想到,能在一個深淵大主宰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他沉聲道:“天元是何時讓你帶的話,他此刻又在何處?”

下方的深淵大主宰道:“我為了這句話,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幾百萬年。

至於天元現在在哪,我也不知。”

許長興死死鎖定了下方的深淵大主宰,繼續道:“百萬年前我尚未出世,你怎麼知曉要等的人就是我?”

那深淵大主宰似乎早就料到許長興會有這麼一問。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指著許長興手中的大道繪卷道:

“我等的並非是人,而是那幅天道繪卷。

只要有人帶著天道繪捲來此,我便會將這句話說與他聽。

至於其他,我一概不管。”

許長興聞言,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

因為他此刻完全無法判斷,下方的深淵大主宰到底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他略作沉吟,便繼續問道:“你身為深淵大主宰,為何要幫天元傳話?”

深淵大主宰道:“自然是為了生存。

自從那枚死亡之種落在這裡之後,我們便知它早晚會吞噬掉整個深淵。

身為深淵的原住民,我們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