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又是好一陣沉默。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李輕見自己識海中的老者忽然不說話了，忍不住再次開口：
“弟子李輕，見識淺薄，不知仙界規矩。
以後若是弟子有行為不妥之處，還請黎明老祖不吝指點。”
“黎明老祖……”
老者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之後，又扭頭對許長興道：
“黎明老祖就黎明老祖吧。
我只希望你能遵守你之前的承諾！”
許長興笑道：“前輩放心，我做過的承諾還從來沒有失信過。”
黎明老祖點了點頭，便不再與許長興交流，轉而跟李輕溝通了起來。
而許長興也順勢收回了自己的神識。
這次許長興重回落霞宗，本來只是想看一看這裡的景象，卻沒想到意外頓悟，找到了將時空與生滅融合的道路。
只要能將這次的收穫融入深淵之底的洞天，那他的戰力將再次暴漲。
到了那時，即便萬仙盟的大羅盡數迴歸，他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不過許長興並沒有急於返回深淵之底，而是在這片天地的邊緣找了一處虛空，繼續嘗試著融合起了時、空、生、滅這四種大道。
他隱隱覺得，如果能將這四種大道融合到極致，自己境界應該還會有一個質變。
他在這片天地中閉關時，會受到其他法則的影響。
所以許長興便選擇了一處虛空。
虛空中雖然沒有靈氣輔助，但也不會有其他法則干擾，對於許長興來說是一個還算不錯的閉關地點。
隨著生、滅、時、空這四種大道接連浮現，許長興身周的虛空中再次撐起了一片相對穩定的空間。
然而許長興只是感應了片刻，便揮手將這片空間驅散。
他所凝聚出的四種大道雖然在虛空中撐起了一片小小的天地，但距離真正穩定的界域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這四種大道並沒有完美融合在一起，只要許長興撤去法力支撐，這片空間用不了多久便會在虛空的侵蝕下崩塌。
在接下來的幾百年裡，許長興一次次在四周撐起蒼穹，又一次次任由其在虛空中消散。
在失敗了幾萬次之後，他終於在身前撐起了一片相對穩固的小小天地。
這片天地雖然只有幾十丈方圓，卻好似一塊頑石一般撐住了虛空的沖刷。
即便許長興撤去了法力之後，它仍舊在虛空中飄蕩。
雖然這片小小的天地仍舊有著瑕疵，卻是許長興目前能達到的極限了。
“是時候出關了！”
許長興低語了一聲，便打算離開這片天地。
在離開之前，他便打算如往常一般，隨手將自己的試驗品毀去。
可就在他即將砸碎這片小小的天地之時，他揚起的衣袖卻是微微一僵。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片被自己撐起的空間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為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
難道是我在哪裡見過類似的畫面？’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熟悉的畫面，很可能絞盡腦汁也無從想起曾經在哪裡見過。
但以許長興的境界，卻不應該出現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他如今只需一個念頭，便可以將自己經歷過的所有記憶審視一遍。
然而他將自身的記憶重頭到尾翻看了一遍之後，也沒能找出這股熟悉感的來源。
‘難道我也有過缺失的記憶？’
許長興心中微微一動，便將天衍珠取了出來，並藉助天衍珠的力量卜算了起來。
其實他並不精通卜算，這次也只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嘗試一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