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青年在暗光下面板白到接近蒼白,他蹙著眉,仿若夢到了什麼,殷紅的唇張張合合。

他實在是一抹忽略不了的豔色。

滕藍坐在床邊,死死盯著這抹豔色,彷彿一個不注意他就會從自已眼前消失。

木純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天花板。

他這是怎麼了?一時半會木純還在懵逼,對自已的處境一無所知。

半晌,木純終於注意到滕藍的存在,只見滕藍目不轉睛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兩人都沉默著,互相對視卻相對無言。

終是滕藍先忍不住開口。

“你可知道我喜歡你?”

木純一聽,直想向系統求救。

【系統無響應。】

木純只好一點一點往床角縮去,抖著唇卻不知道應該回復滕藍什麼。

怎麼回事?怎會如此?

滕藍看著木純發抖的樣子,心中的黑暗不斷擴散,壓抑了許久的想法彷彿被壓緊的氣球那般,再擠壓一星半點兒就會啪的爆掉。

想吸吮他的骨頭,讓慾望在一瞬間達到頂峰,讓他們永遠交融在一起,讓交織的血管裡流著同樣熾熱、晦暗、粘稠的血液。

想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仿若他就是自已手中再也無法逃脫的獵物。

滕藍覺得自已的心臟被墨水汙染了那般,黑透了,而且他再也無法逃避對木純的那些感情,也不想再忍耐。

就讓他先來做這個惡人吧,總好過讓木純落入尹洛水的掌中。

房間裡不開燈,窗簾是合上的,只有微弱的光能進來。

而滕藍離窗邊較遠,使他整個人好似陷進了黑暗裡。唯獨他那雙眼眸,淺咖色的瞳,即便在黑暗裡也十分醒目。

木純縮在角落,一時半會兒連話也說不出來。

青年的小腿纖細,膩白,連腳也生得嫩乎乎的,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修長白皙,實在是煽情。木純本人顯然對此一無所知。

他在心裡瘋狂cue系統。

木純:嗚嗚嗚,救救孩子,孩子只是個炮灰啊,為什麼一個炮灰要經歷這些。

【系統無響應——】

滕藍慢慢湊近木純,一手握住了木純的腳踝,此刻在他眼裡的只有木純,其他的什麼他都不在意了。

滕藍的身體覆了上前。

“說話,不要逃避。”

“我......我對你沒有那種想法,是不是我讓你誤會了.....”木純被嚇得一邊說,一邊啪嗒啪嗒的落下淚水,“對不起......”

滕藍湊得更近了些,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他一點一點吻掉木純臉上的淚珠。

“我不想知道你是人是鬼,只求你永遠在我身邊。”

滕藍伸手輕輕撫著木純的烏黑的發。

“滕藍,我......我不喜歡這樣。”木純顫顫道,“你別這樣......”

滕藍淡淡笑了,沉默著與木純對視,仿若靜默中的風暴。

木純只想逃走。

“這可由不得你了。”

滕藍一手搭在木純的腰間,一手扶住木純的後腦勺,毫不猶豫以他的唇覆上去。

柔軟、溫熱,熟悉的草木氣息。

“唔.....”木純一把推開滕藍。

怎麼了?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變成這樣了?也難怪主線崩壞值那麼高。

滕藍再次吻了過來,木純無力反抗。

這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獵物,他再也不會放手。

滕藍的氣息漸漸變粗,手慢慢伸進那片細膩,一點一點吻到獵物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個重重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