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寺,大雄寶殿屋頂。
大雄寶殿是靈光寺的正殿,也是整座寺廟最高的地方,慕驍行此時正站在那裡,不僅可以俯瞰附近的街道,還能看到蕭彥的侯府。
啪的一聲輕響,慕驍行回頭看見苟昀也躍上了屋頂。
“二師兄,你傷勢如何了?”
苟昀咳嗽一聲道:“小傷,不礙事。”
慕驍行眉頭微皺:“二師兄,讓我替你把把脈吧。”
苟昀無奈,只得伸出右手。
慕驍行才剛搭上苟昀的脈門,臉色就沉了下來。
內腑受創,你管這叫小傷?
“二師兄,你趕緊回去療傷,這裡交給我吧。”
苟昀搖了搖頭。
“二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月姑娘救回來,你的內傷不能再耽誤了。”
苟昀依然搖頭。
慕驍行無奈嘆氣,不再勸說,因為他知道現在勸也沒用了。
“師弟,當時的情況我最清楚,你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儘管說。”苟昀說道。
“二師兄,你再說說當日的情形。”
苟昀低頭不語,在腦海中又將當日的情形回憶了一遍,這才開口道:“當日我和月姑娘去靈光寺吃齋菜,還有五名護衛隨行。吃完齋菜後,剛出寺廟的第一個巷口,就遭到了九名刺客的伏擊。
我擋住了一名使刀的天海境修為刺客,五名護衛擋住了另外八名先天境修為刺客。我跟刺客交手到第四招的時候,路過的一個女人突然發難,先是一招刺傷了兩名護衛,然後與另一個刺客聯手纏住了我。
很快另外三名護衛也被殺,我拼著受傷,殺了那個使刀的天海境刺客和一個先天境的刺客,不過月姑娘還是被劫走了,唉……”
一聲嘆息,帶著無盡的懊惱與自責。
慕驍行輕輕拍了拍苟昀的肩膀:“那名使劍的天海境刺客受傷了嗎?”
“大腿上中了我一記飛刀,不過沒傷到要害,傷口只怕也不深。而且……這個女人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
“她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脂粉味道,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按理說一名刺客執行任務時,不該塗抹這麼多胭脂,太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慕驍行道:“這一點確實奇怪,當時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苟昀搖頭:“沒有了。師弟,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很簡單,一個字,搜。”
苟昀道:“信侯早就派兵搜遍全城,不過沒有任何發現。”
“那是他搜的方法不對。”
“你準備如何搜?”
“兩個天海境強者,八個先天境高手,就算魔門人才濟濟,小小一個靈州城也不值得魔門投入這麼多人,這些刺客至少大部分是臨時從別處調派過來。所以我們只要派人挨家挨戶搜查,每人登基在冊,但凡一個月之內住進靈州城的人,統統抓回來問話。另外城內但凡練過武功的武者,無論男女,無論修為,統統請回候府做客。”
“怎麼能判定誰是一個月之內來到靈州城?”
“靈州城不大,街坊鄰居那麼多,若是住久了,找人證明不是難事。相反,一個外鄉人,人生地不熟,在這種情況下,早晚會暴露。”
……
蕭彥很快便同意了慕驍行的方案,雖然這個方法很笨太笨,而且費時費力,但無疑是最保險最有效的辦法。
同時蕭彥還頒佈懸賞令,城內無論士卒或百姓,只要發現任何一個月之內來到靈州城暫住的人,皆可舉報,一經查實,舉報者賞黃金十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城內計程車卒立即開始瞭如火如荼的地毯式搜查工作,抓到一個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