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腿護腕,緇衣馬褲,手提腰刀,中間纏著一條腥紅腰帶,狼牙鏢旗上繡著鏢局的旗號,迎風招展。

三月十五,青龍分號眾人整頓好車馬、武器,一行五人在馮飛地帶領下,往洛州出發。

鏢隊出了城門,秦叔炮走過來對慕驍行悄悄說道:“老慕,我昨天裝車驗貨的時候明明是三車藥材,鏢單上寫的也是三車,怎麼突然多了一車?”

慕驍行用手指了指走在隊伍前方的馮飛,說道:“馮鏢師臨時加了一車貨,你懂的。”

“他孃的,前幾天逼著我們背二十四條走鏢核心價值觀的難道是鬼不成。”秦叔炮小聲抱怨道。

“淡定,淡定,口號和現實是不能劃等號的,鏢師走鏢帶點私貨在業內很平常。”

“很平常嗎?”秦叔炮表示很疑惑。

“不信你就去看看範河屁股下面布包裡放的是什麼。”

途中休息的時候,秦叔炮乘著範河去方便的功夫,悄悄拆開了範河的布包,裡面放著幾本書,書的封面上寫著論語。

“論語?這貨改邪歸正了,我不信!”

秦叔炮翻開書掃了一眼,只見書上圖文並茂,一片綺麗明豔的色彩中,描繪的竟是夫妻閨房中不可名狀之豔事,看得秦叔炮面紅耳赤,不知不覺間一行鼻血留了下來,連忙把書塞回布包裡。

“二炮,裡面是什麼?”慕驍行笑著問。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馬賽克,少兒不宜。”

……

因為押著貨物,鏢隊一天行進速度不算快,最多隻能走八十里。

押鏢途中,馮飛沒有再折騰慕驍行等四人,畢竟走鏢風吹日曬,眾人一天都十分辛苦。如果馮飛再弄出什麼么蛾子,附近都是荒山野嶺,慕驍行四人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情。

這天鏢隊走到一處山坳,慕驍行看看前方地形,皺眉道:“這裡的地形不太妙啊,中間道路平坦無處躲藏,兩旁山丘林木茂密,若有人埋伏在此,我們就麻煩了。”

馮飛沒好氣道:“路就這麼一條,難道你還能飛過去,趕緊走!”

就在鏢隊進入山坳後,突然一聲炮響,一陣得意的狂笑從路旁傳來。

“你們元通鏢局也太不懂事了,一聲不吭就想在洛州走鏢,門都沒有。兄弟們,今天給老子好好招呼招呼,教教規矩。”

幾十名壯漢湧了出來,領頭的是三個窮形盡相的兇徒。當先的一個,體壯如熊,眼如銅鈴,右手單臂提著一根狼牙棒,一看就知道氣力不凡。第二個身材修長,面無表情,但一雙細眼炯炯有神,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使什麼兵刃。第三個人滿臉橫肉,凶神惡煞,虎背熊腰,血盆大口,右手一柄雪亮的鬼頭大刀。

“兄弟們,抄傢伙!”

一見有人埋伏,馮飛拔出腰刀正準備迎戰,可一看清對面劫匪樣貌,嚇得連忙把刀收了回去。

慕驍行也覺得十分棘手,對馮飛說道:“哇塞,這麼多劫匪,鏢頭,看你的了。”

馮飛戰戰兢兢地說道:“看你妹,你知道對面是什麼人麼?那個領頭的人是青鵬寨魏金琅,洛州綠林的總瓢把子,人稱震山狼,力大無窮。左邊那個沒拿兵刃的漢子,一定是魏金琅的結拜兄弟,惡龍山的成明,他擅長的是暗器流星錘,神出鬼沒,也是洛州綠林一絕。右邊那個一定是王大榜,人稱鬼刀王,他的一手鬼頭刀法威鎮洛州,這次截鏢的陣容好強呀,兄弟們,一會看我眼色……”

猛回頭,慕驍行等四人已經消失不見,不知何時開溜大吉了,只剩下馮飛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鏢車旁,獨對幾十名凶神惡煞的悍匪。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最後還是馮飛急中生智,說道:“各位好漢,規矩我懂,貨我就放這了,勞煩各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