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休息兩天後,江初月的手腕明顯好轉。週一早上沒課,他便去聞·繭上班。
“江哥早。”
“江哥,今天來啦。”
“江哥,早上好。”
同事們很熱情的打招呼,大家面對韓聞未,總會規規矩矩的喊一聲韓總,但對這個二老闆完全是同齡人的相處模式。
聞·繭經過幾年的沉澱已經是很成熟的公司,運營系統規範,崗位分工明確,因為人員流動很少,所以幾乎不需要老闆特地下達工作任務。
“怎麼沒看到樂樂?”江初月掃了一眼辦公室,沒看到童樂。童樂時間觀念很強,做事認真,遲到早退不是他的作風。
“我們的守時小王子也有遲到的時候哦。”一個同事笑著說道。
江初月有點不放心,拿出手機撥打童樂電話,顯示關機中。
壓下心中的詫異,江初月處理了幾個檔案。
韓聞未在半個小時後踏入辦公室,不知為何,江初月覺得今早的韓聞未有點不太一樣,有種慵懶的饜足。
“童樂發燒,請假一天。”韓聞未路過江初月的辦公室,開口說。
童樂名義上是江初月的助手,實際每天在替韓聞未做事。韓聞未的潔癖和強迫症,一般助理難以招架,童樂來之前,他已經換過無數個助理。
韓聞未像一個不規則齒輪,強硬的在自己的軌道上前進,童樂如同柔軟的橡膠圈,完美包容他的不規則。
“發燒?下班後我去看一下。樂樂身體素質很好,這幾年連個噴嚏都沒見他打過。”江初月有點擔心,童樂以前吃不飽穿暖,生病連藥都買不起,全靠硬扛。
後來營養跟上之後,他天生的高強免疫力系統達到最高階別,疫情期間那麼多人倒下,他硬是毫髮無損,還能在大家臥床不起期間,頂起整個聞·繭的工作。
“咳...不用,他在我家,已經吃過藥了。”韓聞未表情有點不自然,說完轉身離開,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
十點左右,童樂給江初月回電話。他的聲音懨懨的,有氣無力。
“江哥,我沒事,就是.......那個......”童樂吱吱唔唔沒有把話說清楚,江初月有意逗他:“我手頭的事忙完了,現在去看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啊,別。”童樂一聽這話,急得從床上坐起來,猛然間牽扯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一陣撕裂感襲來,
“嘶!”
“怎麼了這是。”
“啊,我......我沒事,江哥你別來,我燒已經退了,很快就好。那個,哈好睏,我要睡覺了,拜拜!”只聽到童樂那邊一頓噼裡啪啦,然後電話掛得猝不及防。
江初月看向隔壁的韓聞未,終於明白那股慵懶的饜足來自什麼。
江初月在辦公室查閱C城的地貌風俗和當地政策,C城是很典型的南方二線城市,江南水鄉。當地政府這幾年在大力開發C城北部區域,已經引進一個世界知名遊樂園入駐。整個旅遊片區產業鏈配套設施非常齊全,齊集酒店、動物園、溼地公園、海洋世界、水世界、古鎮等等,崇遠建築想要競標的專案就是其中一個五星級酒店。
一年前,京城舉辦建築設計作品展,江初月在校期間的幾個設計作品參與展覽,經過館長引薦,認識了崇遠建築總經理左鞍。
左鞍非常欣賞江初月的才華,他的每一個設計都得到過左鞍的高度評價。
“你是我的秘密武器。”這是左鞍對江初月說過的話。
細細想來,這話稍顯曖昧,左鞍對待江初月的態度模稜兩可,偶爾的試探讓江初月反感。好在,左鞍想要拿下這個專案的決心很大,目前對待江初月的態度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