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有時候與其說是投資一個有潛力的專案不如說是投資人。

人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因素。

“其實...”劉東強有些猶豫該怎麼開口,但這件事不說在心裡過不去,“我...我...”

“有話就說,一個大男人吞吞吐吐的。”衛大燻已經不困了。

“我有私心。”

“嗯。”

“你不好奇我有什麼私心嗎?”

衛大燻的反應搞得劉東強有些出乎意料。

“你想說自然會說。”

“我有喜歡的人...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我想讓她還有她的家人看到我的努力。”

“誰啊?”衛大燻的八卦之魂瞬間被點燃了。

“寵物店老闆。”

“噗!”衛大燻怎麼也沒想到還是個他認識的人,“你...比人家大了十幾歲吧?”

“14歲。”

“那個...”衛大燻想說他老牛吃嫩草,但說出口的卻是,“你還挺用心的。”

“能不能幫我保密。”劉東強黝黑的臉龐居然紅了。

“我喜歡聽八卦但我嘴巴不大。”

“謝謝。”

見劉東強又要鞠躬,衛大燻忙伸手攔住。

讓一個比自己大的人給自己鞠躬,衛大燻有些承受不住。

手上怎麼有水漬?

我去!

劉東強居然哭了。

“你你你...哭什麼?”衛大燻手足無措道。

“祝你們百年好合。”

“哈?”衛大燻震驚,“你誤會了...”

衛大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陽蜜搶了話,她從鞋櫃上抽了兩張餐巾紙遞過去,然後說了一句讓劉東強迅速止住淚水的話,“男孩子也可以哭。”

男孩子?

衛大燻憋出內傷,完全忘了要解釋他跟陽蜜關係的事。

劉東強跟衛大燻同時盯著陽蜜。

陽蜜面無表情,“你們男人不是最愛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嗎?”

三人就這麼站在門口又哭又笑說了半小時話。

“那我先走了。”

劉東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電梯門關上。

衛大燻突然雙手搭上陽蜜的肩膀。

陽蜜下意識地往後退,但後面是牆,退無可退。

“你...你幹嘛?”

“劉東強祝我們百年好合。”

“那...我想跟他解釋的。”陽蜜已經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感覺渾身發燙。

“哈哈哈哈哈哈。”衛大燻鬆開陽蜜的肩膀,“你緊張什麼?”

“緊張你個大頭鬼!”陽蜜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或者說是逃走的。

衛大燻剛剛的眼神不會騙人。

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喜歡。

不會錯。

但她還沒準備好。

她害怕如果他說出那句話,她不知該怎麼回答。

衛大燻一個人站在客廳,眼角溼潤,自言自語道,“男孩子也可以哭。”

不知道陽蜜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