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儘管許涼洲的稽核量已經超標,但是他不會打擊員工的積極性,“你可以直接發我郵箱。”

“不行不行。”朱預趕忙搖頭,把手機往回收,像是護著寶似的,“我女神怎麼能和其他人放在一起呢。”

他女神出馬,必須得是秒殺全場的那個。

他說話這麼直白,許涼洲剛要皺眉,突然想到了喬知意,“你女神......是樓下的那個喬小姐?”

“嗯?許總也認識啊?”朱預震驚。

他生的微胖,白白淨淨的,眼睛很小,平時一笑就眯成了一條縫,現在更是,“沒想到許總也知道我女神,真的太好了。”

許涼洲心裡暗笑:我還和你女神住鄰居。

不過,那是喬知意的隱私,許涼洲就沒有透露。

朱預這才又拿出手機翻找,遞給許涼洲,“許總,你可以看一下我女神當時的國際比賽的舞蹈影片,簡直就是綃暮在世。”

朱預很喜歡喬知意,但是他和公司其他人不同,他從來沒有去問喬知意要過微信。

用他的話來說,喬知意就是秋天的月亮,乾淨皎潔,是用來遙望觀賞的。

若是被他摘落,就是褻瀆。

手機裡是喬知意的獨舞,影片裡的她站在巨大的舞臺,燈光昏暗,逐漸亮起,最後落在她身上,她穿著淡紫色舞服,這個時候只能看到她一個背影。

旋即,音樂起,水袖散,身姿曼妙,舞步翩遷。

似是九天飛舞的鳳,似是花中嬉戲的蝶。

背景音樂也是他熟悉的音律。

還是他早年譜的第一首曲,叫《蝶戀花》,引用了那個詞牌名。

當初也是因這個曲子成名的。

這些年為這首曲子編舞的舞者不在少數,起初許涼洲還關注過一些,舞蹈都不錯,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一直沒有達到許涼洲想要的那種感覺,索性就不再關注了。

今天看到喬知意跳這支舞,許涼洲終於知道,之前那些舞者少的東西是什麼了。

是韻味。

喬知意跳的這支舞遊刃有餘,臉上的表情也控制的惟妙惟肖,既不失少女的懵懂天真,又由內而外的散發著華夏沉澱幾千年傳承下來的那種古典韻味。

她的舞姿或恢弘壯闊,或輕盈飄逸,令觀者整個靈魂都在為止震顫。

“當時我女神可是憑藉這支舞取得了世界冠軍呢。”

朱預看到許涼洲眼底的驚豔,頗為自豪的告訴他,“我女神是當今最年輕的國家一級舞蹈演員,已經參加了很多大型比賽,只可惜她現在受傷退役了。”

許涼洲手中握住手機,看著那個舞蹈,聽著這個音律,思緒像是神遊了,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很難受,但是又說不清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直到影片結束,許涼洲都沒回過神,朱預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許總?”

“啊?”許涼洲從自己的情緒中被帶出來,“你是說,喬小姐當初是國家一級舞蹈演員?”

“對啊!”

朱預超級驕傲。

“那現在怎麼會……”

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甘願待在這座大廈,當一個藉藉無名的舞蹈老師。

朱預知道他要說什麼,嘆了口氣,臉上嬉笑的表情都收了起來,滿是惋惜,“可能是天妒英才,在她22歲的一場比賽中不慎摔傷,落下了病根,就只能被迫退役了。”

“……”

明明與喬知意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可許涼洲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著,喘不過氣來。

許久,他才從那種未知的情緒裡脫身,把手機還給朱預,“你把她的舞蹈影片發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