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回京一趟,你確定要糊弄我?”雲鳶容問。

雲鳶歌滿肚子藉口霎時說不出來了。

十二年時光,每個人都在成長。

比如雲十二這貨,已經學會打感情牌了。

“這次會來京城,首要是為了探望你,順便辦點其他事。”雲鳶歌還想稍微掙扎一下。

“說實話!”

雲鳶歌偷偷側眸想跟自家男人求救,奈何男人跟故友久未見面,似乎有無數的話要說,兩人低聲交談異常專注,全都沒往她們這邊瞧。

呵,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誠不欺我。

“姐,事情是這樣的,咳……”

等雲鳶歌把來京的目的實誠的說完,雲鳶容挑眉冷笑,“所以時隔十二年重返京城,你就是為的找穆宛煙,順便探一下我,要不然你怕是壓根不記得在京城還有我雲鳶容吧!”

“姐,冤枉啊!……蘇伯言,救命!”

幸虧,幸而,兩個男人恰好談完話,及時出手。

蘇伯言飛快把雲鳶歌拉了過來,躲過雲鳶容的白骨爪,夏侯亦也趁機把自家夫人拉住。

夏侯亦,“夫人,茶軒里人多眼雜,不宜鬧出太大動靜,有什麼事等回了別莊再慢慢說,到時候你想怎麼都行。”

蘇伯言挑了下眉頭,應聲,“夏侯公爺說的是,別莊是自己的地方,又較為清靜,到時候夏侯夫人想怎麼算賬都行,不過動手的時候得三思著些,要是磕碰了貴重物件,可虧得很。”

瞬間,兩撥陣營分化完畢,兩個男人之間刀光乍起,反而是先挑起戰火的兩個婦人,此時皆嘴角抽抽火氣咻的滅了。

而在一行人慢悠悠回別莊的時候,外間卻因為蘇伯言及雲鳶歌回京的訊息炸開了鍋。

這訊息如同乘了風一般,瞬間傳進皇宮,傳到昭帝耳裡。

驚得昭帝差點跌下龍椅,連筆下快要作好的丹青都毀了,“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誰回來了?蘇伯言——?!”

小張公公只覺耳膜子隱隱發痛,又不敢伸手去揉,低頭躬身道,“回皇上,城中探子傳回來的訊息,確實是蘇伯言跟十三公主回京了。”

小張公公沒敢抬頭去看皇上瞬間極為難看的臉色,更不敢告訴皇上剛才的吼聲劈叉了。

確定了三遍蘇伯言回京的訊息,昭帝手裡捏著的紫狼毫咚一聲掉落龍案,又給丹青添上慘不忍睹的一筆。

被毀掉的畫作,猶如昭帝被毀掉的心情。

本是豔陽天,因為一個人的到來,狂風大作。

“他回來幹什麼?”看著小張公公,昭帝求問。

小張公公頭埋得更低了,“皇上恕罪,奴才、奴才也不知,只知道蘇伯言跟十三公主回來之後,跟夏侯公爺以及夏侯夫人見了面。奴才讓探子繼續盯著,一旦蘇伯言有任何異動,探子會立即來報!”

昭帝不語,坐在龍椅上目光深沉的盯著小張公公的腦門,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趕不上老張公公好用啊。

要是老張公公在這裡,就不會說出讓探子盯著蘇伯言這種話,那樣無異於打草驚蛇。

覺出皇上不對勁,小張公公小心翼翼抬頭,斗膽問了句,“皇上,您可有其他指示?”

“沒有,盯著吧。”昭帝無力擺擺手,反正盯不盯的,蘇伯言也不會放在眼裡。

把小張公公遣了出去,昭帝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御書房裡,對著那副毀掉的畫作,開始苦想蘇伯言時隔十二年重新返京的目的。

照理來說,蘇伯言帶著十三既然選擇了在赤河隱世,就不可能再回京城暴露人前,那他回來究竟要幹什麼?

“肯定有大事要發生,不然勞動不了蘇伯言那隻狐狸親自現身!”昭帝起身,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