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哪些是坑?

要是經歷沒有教訓,踩的坑不夠深,又難以改變。

所以人最好狠狠地栽一次,栽到頭破血流,才可能浪子回頭。

要不是紅紅和那女子的出現,妙真就像局外人,看清楚了真相。

要不是大耳垂對自己棍子呵斥,一次又一次才能長點記性。

磨難總能最終讓人清醒。

妙真咀嚼香飄飄地大米飯,那滋味可是從來沒有過,甜絲絲地,甜到了內心,就連她的眼睛裡,看著帳篷裡的一鍋一瓢,都是甜甜的感覺。

她不急,慢慢嚼。

大耳垂突然掀開了帳篷的布簾子,看見妙真手上端著碗,若無所事吃飯的樣子,還翹著二郎腿,那股離開時候的執著勁兒全身上下也看不見了。

大耳垂先發話:

“死丫頭,想通了?”

說完,就將手中的幾個大盆放在閒置的桌子上,大盆裡還剩一些菜。

她順手拿起盆裡的勺子,為妙真舀了一勺紅燒豆腐。

妙真的碗堆成了小山。

一股濃郁的豆腐香直入她的鼻孔。

豆腐是大耳垂是磨出來的豆子做成的,味道正宗,比市場上賣的更加有豆子的味道,而且沒有新增任何化學物質。

妙真俏皮地看著大耳垂,說了一句:

“再來一勺。”

大耳垂臉上頓時開花,性情大變,和教訓兩女子的態度截然不同。

“多少都行,阿姨願意伺候你。”

妙真勤快,又一勺炒白菜蓋在豆腐上,飯碗已經滿的放不下了。

她放下碗,去碗櫃裡拿了一個碗,為大耳垂阿姨添了一碗大米飯,電飯鍋的米飯剛好跳閘。

和自己的碗裡一樣,妙真舀了好幾勺菜,每一樣一些。

雙手遞給大耳垂阿姨,說道:

“阿姨,你辛苦了,你可以收我為徒兒嗎?”

“臭丫頭,你早就是阿姨的徒兒了?阿姨什麼時候拋棄過你?”

大耳垂揚起手,就要朝妙真打下去,妙真沒有躲閃,揚起的手停在半空,就穩住了。

“你越來越“狡猾”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大耳垂阿姨接過飯碗,就從妙真的背後,掏了她的腋窩,癢的她哈哈大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笑聲。

大耳垂也跟著一起笑起來了,氣氛格外融洽。

吃完飯,兩個人收拾好帳篷裡的廚房用品,再次看過,都已經整理乾淨,就去了隔壁帳篷。

那裡是大耳垂的住所。

只有她一個人。

寺廟上下,如果妙真不上來,那兩個女子不來,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以前還有3個老媽媽,都死於地震中,其中兩個還是大耳垂的親戚。

唯獨只剩下大耳垂,她希望妙真留下來,幫助她在廚房裡做事情,為了僧人們的生活,犧牲是應該的。

大耳垂希望妙真這樣做。

妙真上山沒有帶衣服,行李箱還在山下,她算是逃出來的。

要是帶上行李,可能現在還在山下,不可能見到今天發生的一幕。

原來緣分真是非常的奇妙。

妙真和大耳垂聊到深夜,最終她答應了大耳垂,決定就在普陀寺,為寺廟盡一份力。

也好靜下來潛心修煉自己。

要是還按原來的人生髮展,她知道會越來越累,活的越來越不是自己喜歡的模樣。

難得有大耳垂的加持和信任,她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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