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媽媽變得沒有笑容以後,妙真也不再彈古箏,不再看書看錶演,還不識幾個字,也沒有人帶她去看京劇了。

她唯一就是讀那一段心經,從頭到尾學著讀完了。

幾分鐘的功夫,她也不知道多少個字,其實根本不知道里面講的什麼意思。

只要媽媽傻傻地看廚房裡那個奇怪的地方,她就坐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拿著書永不翻開第二頁的讀那段話,有時候聽起來是重複地好多次了。

小妙真沉浸在這樣的狀態中追逐一種遠離害怕,恐懼的感覺。

嘴裡念不停,那成了小妙真心中唯一的依託。

念時,看起來平靜,樣子單純。

在這之前,小妙真和爸爸媽媽一起度過了愉快的童年,家庭充滿著歡聲笑語。

爸爸除了工作就是家庭。

回到家就陪著玩各種遊戲,閱讀各類兒童故事。那時候,小小的妙真坐在爸爸的懷裡,媽媽靠在爸爸的肩上打著毛衣,那是多麼幸福的時刻。

爸爸也會到幼兒園門口接她,手上總拿著大白兔奶糖,旺旺奶糖,在手上晃一晃,老遠的妙真就飛撲到爸爸的懷中,親不停。

爸爸舉起小妙真架在脖子上高高地佇立在人群中,她咯咯地大笑。

不上學的時候,只要爸爸有時間,一家三口就會開著車到農村的坡地上放風箏,地上鋪著乾淨的毛毯,媽媽鋪上漂亮的毯子,上面擺有牛奶,水果,麵包,還有她最愛吃的香腸,爸爸愛的醬鴨脖子。

玩累的時候一家人就躺在毛毯上曬太陽,喝著微風,看樹葉在跳舞,聽花兒在唱歌。

媽媽躺在爸爸的身邊,妙真也會吃起醋,將媽媽推到一邊,躺在爸爸寬大的懷中,一家暢朗的開懷大笑。

6歲那陣子,小妙真的生活充滿著愛,洋溢著無限甜蜜。

在父親離開後的不多久,小妙真的生活就發生了改變,就像每天揹著不懂的心經,看發呆的媽媽成了慣例,她也失去了笑聲,臉上的成熟移植到了內心,走上了和母親一樣的路。

妙真重啟手機,看到一善十幾個未接來電,可是她還沒有想好,心裡還亂七八糟,不打算回覆。

妙真從包裡拿出一盒女士香菸,抽出一根,點燃。憂傷地望著遠方,而遙遠而深邃的那雙眼睛,卻將她又一次拉進不得己的黑暗中,她無力自拔。

媽媽自從嫁給爸爸後,沒有上過班。

家裡有保姆做飯打掃衛生。媽媽的平日裡就美容打扮變漂亮。

後來媽媽懷了妙真,生下了她。

可是妙真長的讓媽媽心生遺憾,畢竟媽媽希望女兒長得漂亮。

妙真的相貌引起了左鄰右舍的暗自議論。

隔壁老王家的孫女就長的水靈靈,有人就說。

人生哪有兩全,找一個愛你的男人,還想愛你的男人又帥女兒又美;哪有帥哥不花心,哪有美人不貪情,說的真是一劍雙鵰,故意刺她的心。也有的說女娃子醜點好養,心腸好,長大了孝順。

小朋友們在一起玩耍的時候,就有小朋友喊妙真:大包牙,扁鼻子,還有的叫她三角眼,後來改成了三角貓的稱呼。

氣的胡大蘭罵別人,也罵自己的女兒。說以後不準和小朋友一起玩。

生氣時,媽媽也嫌棄妙真長的醜,抱怨小眼睛沒長開,鼻子太大,是不是投胎投錯了,怎麼會生下一個這麼難看的孩子。

弄得妙真委屈地哭。

爸爸從不嫌棄妙真,抱在懷裡總抱不夠,親在鬍子花上總是不嫌癢癢,舉在頭頂總不嫌累,他嘴裡總是念著:“我可愛美麗的女兒,粉嫩的乖寶兒”。

馬家真的心裡充滿著對家庭,對孩子無限的熱愛。

他肯定地告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