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豐市坐車需要20個小時,次日中午就能和閨中密友見面了。

妙真啃著饅頭激動地哭出了聲音。

這是第一次離開家鄉,一個人坐火車,一路上,害怕,張望又好奇。火車咔噠地很快,窗外的風景,樓房,和胡家村的完全不一樣。鄰座的方言也聽不懂。

妙真覺得世界正在開啟大門,又一下子開啟了十幾個,不知道哪個大門該是她應該進的,所以戰戰兢兢。坐在裡座上顯得很拘謹,像一支剛出生的小鳥又突然離開了媽媽的懷抱。

眼睛裡滿是恐懼又夾雜著一絲神秘。

火車站裡,妙真只見到了小蘭。

小蘭昨晚上夜班,白天是空閒的。小玲的主人不準亂跑,小娟這幾天傳單也不發了,說是有人給介紹了新的工作,也是上夜班的。

小娟還在呼呼地睡覺,喊不醒,就只好一個人來了。

不過兩個人還是老遠奔跑相擁,彼此舉得老高,我打你一下,你打我一拳。還充滿著孩子氣,充滿著童真,與自在快活。

個頭都是大人了,臉上還有未脫落的稚氣。

小蘭拉著妙真的手,邊走邊指著馬路兩邊的樓房,商場,說個不停。

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小蘭的步伐和西環市的人群步伐簡直協調,而妙真的步子又急又快,左看看右看看,看個不停。

到處是汽車,喇叭聲,人群的聲音,到處是花花綠綠的,比馬豐市更熱鬧,又更繁華。

妙真踩著碎步快速地跟在大步流星的小蘭旁邊,又時不時地看著精神抖索的好朋友。一下子胡家村的那座大山就浮現在面前。

她明顯是個外來人,身上散發的都是山坡上的味道。

四個人在第二天聚齊了。

三姐妹每人拿出20元在馬路旁的燒烤店為妙真開歡迎會。

燒烤店的老闆是個年輕小夥子。一見是四個大美女,緊接著跟隨其後一大波客戶,小夥子認為幫他攬了生意。

這60元錢也不收了,還大方地讓她們隨便吃隨便喝管飽。

小夥子邊忙著生意邊不時地與四個人搭話。

一會兒豬肉丸子,一會兒魚丸子,一會兒羊肉串遞過來。

臉上總掛著只見他們方露出的笑容。頓時小娟在燒烤店活躍了起來。

深秋的西環市仍然豔陽高照,30度的高溫下,街上的人群穿著裙子,短褲,拖鞋,戴著太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