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臣不緊不慢地向著他們踱步而來,一身用料昂貴的暗色西服讓他看上去更具壓迫感。

袖口下骨骼線條明顯手腕上還掛著一串念珠,然而卻沒抹去他身上那駭人的煞氣。

反而添了一絲詭譎。

蘇凌星看到這老虎一樣氣勢洶洶的alpha後,立馬就跟懷裡的小兔子同步縮起了腦袋。

小灰球躲在他臂彎裡當縮頭小兔,他躲在秦宴身後當縮頭小狐。

主打一個慫。

顧景臣這種人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不管臉上有沒有表情,他那張臉都散發著一股威壓,眼神更是如刀子一樣銳利。

每每對上,就彷彿被戳穿了一切防禦,整個人赤果果地站在對方審視的目光之下。

雖然已經慫得把秦宴當盾牌使了,但蘇凌星比那沒用的小兔子還是有點狗膽的,他貓著身子悄悄露出一隻眼偷瞄顧景臣,卻不想被對方抓個正著。

“這麼怕我?”alpha淡淡地開口,薄唇似乎帶著淺淺的笑意。

然而看起來沒有半分溫柔,反而像數九寒天刮人的風,層層疊疊的厚襖也擋不住那細密的尖刃見縫插針地刮肉。

蘇凌星打了個寒顫,他彷彿不處在夏日。

顧景臣和司逸外形上略有幾分相似,身形高大健碩,臉部線條硬朗,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

他被嚇得鼻子冒酸,像被針紮了一般,眼淚卡在眼眶燙得心臟難受。

“知道自已不受歡迎,還來幹什麼?”秦宴冷眼瞧著自已這位同父不同胞的哥哥,語氣森冷。

見著對方逐步靠近,他稍微往前走一步,將身後瑟瑟發抖的蘇凌星擋了個嚴實。

靠得這麼近,他不可能沒聽見男孩子那細微的氣聲。

先前還在他跟前耀武揚威嬉笑玩鬧的人此刻像只被拋棄在雨夜的流浪貓,緊緊抓著他的衣襬,汲取安全感。

顧景臣彷彿沒發覺男孩子的異樣一般,那漠然的暗紅色眸子掠過秦宴,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

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什麼時候輪著你來管教我了?”

這alpha連說話都是一股大家長的做派,給人無盡的壓力。

蘇凌星能感覺到秦宴其實有一點怕顧景臣,可能是年紀的差距,讓後者在童年時就留下了陰影……

抬手擦去情不自禁外溢的眼淚,他從後頭牽住秦宴捏緊了的拳頭,一點點揉開後者僵硬的指關節,捏住那微微發顫手給人打氣。

“我們二對一,還有一隻小兔子,他勢單力薄敵不過我們的!”

“……”秦宴聽著他的話稍微側過頭對他笑了一下,看上去放鬆了不少。

顧景臣對著幼稚的話沒有絲毫反應,只是瞧著兩人在自已跟前眉來眼去,那深邃的眸子神色暗淡,像位高權重的帝皇盯著犯錯的奴隸一般,眼中閃過厭惡和殺意。

他已經走到了秦宴的跟前,藉著身高優勢,能瞧見蘇凌星那顆髮質柔軟的小腦袋。

棕色的短髮胡亂翹著,髮旋都很漂亮。

就這麼瞧著,他的腦海自動浮現那張幼嫩的臉,瞪圓了的寶石藍狐狸眸總怯生生地望著他,水光瀲灩勾人心神,引得人惡念頻起。

彷彿稍微動手掐一把兩腮的軟肉,嬌弱的哭聲就會從那柔嫩的唇中擠出來。

顧景臣一如往常地估算著“商品”的價值,對蘇凌星還算滿意。

臉生得極其漂亮,面板白皙細膩,不是那種涼薄的冷白,自有一種柔和的光彩,像顆稀世粉珍珠。

顧景臣這個年紀早該結婚了,正巧眼前的男孩子適合,從頭到腳都是一副乖軟的樣子,長得漂亮性子也好,留在身邊養著不麻煩。

這樣的O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