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立一個神所描述的世界?你到底想幹什麼?”半仙不由自主得退後幾步,心中莫名升起一絲好奇以及強烈的求知慾望。

“經文被篡改,觀廟之中,魔王高座大殿,口唸虛假咒語冠冕堂皇,可憐無知的善男信女被欺騙。你難道不想改變這個世界嗎?”無相真人語氣中帶著誘惑,竟然讓半仙難以開口說出拒絕。

“這種事情以後再說,你先讓我除掉那個法衣鬼怪,它生前做了什麼或者遭受什麼,都不是他可以違背規律私自殺戮的理由!”半仙試圖扯開話題。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有一個人不斷向他說著什麼,當他用心去聽時,卻發現那竟然是他自己的聲音,而聲音也十分簡短,只有三個字:答應吧!

“如果你能同意我所說的話,那這自然不在話下。畢竟重新來過這件事,總會帶來必要的傷亡。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無相真人輕描淡寫得說著,隨手甩出一張黃紙,那紙上就封禁著身著法衣的道人。

“你就這麼同意了?沒有半點猶豫麼?”半仙震驚得問道。

“它?它對於我來說只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我只是藉此機會找到你,來和你在這上不接天下不著地的地方說說心裡話。你放心,縱使道門神仙萬千,也不會有一個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無相真人伸出手,將這紙條直接撕碎。

而紙條中封禁的法衣鬼怪,也變為一縷濃煙,逐漸消散,無人知道它生前和身後經歷了什麼。

“你就這麼把它……它會永世不得超生的!”半仙被無相真人的作為所震驚,眼前這個戴著純白麵具的人形式邏輯實在讓他把握不透。他到底是什麼的存在,竟然試圖對當下的玄門正本清源?

“這時候裝什麼聖母?剛剛可是你自己喊打喊殺,一口一個天理難容,一口一個法師本職。如今卻怪起我來了?”無相真人並沒生氣,只是扶著面具搖了搖頭。

“你所說的事情,我並沒有能力辦到。還是請你另請高明吧。如你所見,我只是被趕出來的喪家之犬,說不準哪一天法脈就被斷掉。我也沒有雄心壯志和你一起做事。”半仙猶豫片刻,揮揮手說道。

無相真人所說的事情,不是他能輕易涉足的,他沒有必要去淌這攤渾水。

“你放心,對你來說這不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你可以照常去做你的事情,我還會利用我的關係,給你更多機會。你所說的法脈問題,我也會盡力幫助你奪回來的。”無相真人攤開手,向半仙走來,“你現在考慮清楚了嗎?”

“畫大餅?我可不吃一套,你說的這些就算是真的,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得找上我。我沒有這個能力和決心,請你想清楚了。”半仙再次表達了拒絕,面對無相真人伸出的手,他將自己的手緊緊握在身後。

“我會給你一個你無法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