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刀片仔的興奮,陸晨是很冷靜的。
陸晨搖了搖頭,這塊石頭,不太能幹。
陸晨打燈,在蟒帶周圍的那些發白的紋路上探照,雖然沒什麼表現。
但是以陸晨專業的反推經驗來說,他已經發現了很大的毛病。
陸晨小聲說道:“這是棉紋,木那料子,棉絮非常多,所以,這塊料子也一定是非常多棉的。”
“木那要賭的,其實不是色,而是內化。”
“賭內部化種,化棉,畫色。”
“從表面上看,這塊料子很乾淨,內部應該沒什麼髒東西。”
“但是,如果沒有這條大裂,這塊料子就能賭。”
“但是,有這條大裂,就代表,料子在形成的過程中,髒東西已經從這條裂進去了。”
“所以,裡面的底子一定髒。”
“而且,你看這個棉紋,非常大顆,就代表,裡面的棉絮一定是化不開的。”
“所以,別盯著這條色帶看,綜合來看,這塊料子,幹不贏。”
刀片仔聽後,就眉頭緊鎖。
他是有點不甘心的。
因為這塊好貨,他研究了很久,心裡早就有執念了。
他咬著牙說道:“兄弟,我心癢癢,就跟研究了一個美女一樣,研究了那麼長時間,要是幹不到手,我他媽真的覺得渾身刺撓。”
陸晨聽後,就笑著說道:“你想幹,咱們就幹,不就是錢嗎?只要兄弟高興,錢都是無所謂的。”
刀片仔嘿嘿笑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陸晨,很爽。
陳老闆說道:“這塊25萬,如果要拿的話,我給你打八折!”
陸晨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來兩捆錢,拍給了陳板岩。
說道:“行,錢貨兩清。”
賭石市場上的規矩很多,這關於錢的規矩就有很多。
賭石之前,無論你們關係再好,都要把錢跟貨結算清楚,以免扯皮。
邱良成之所以能鼓動陳板岩做事後諸葛亮,要求賠一百萬或者剁手,就是因為之前的錢跟貨沒結算清楚。
所以,陳板岩有權利要那塊賭石或者一百萬。
這就是規矩,雖然沒有法律效力,但是,在賭石市場,規矩比法律還要被人看重。
這一次,陸晨把錢都給結算清楚,以免再發生扯皮的事情。
阮紅梅看到陸晨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把二十萬拿出去了,而且,還是賭,這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陸晨啊,這會不會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陸晨反手就是一巴掌。
罵道:“老子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有你插嘴的份嗎?”
阮紅梅被打的臉色通紅,心裡十分憋屈。
自己也是關心他的錢嘛,他居然動不動就打自己。
真是太讓她寒心了,她可是他陸晨的老婆,又不是他隨便找來的野雞,情婦。
“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啊?”
阮紅梅氣憤的問道。
陸晨鄙夷的說道:“我他媽得塵肺病之後,你把老子的救命錢拿去給你老子炒股,把錢輸的精光,你要我尊重你?”
“我拿什麼尊重你?”
陸晨的話,讓阮紅梅羞恥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陸晨咬著牙說道:“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刀片仔給我一條活路,我告訴你,那天要不是他把那塊石頭三千塊賣給我。”
“老子早就買把刀,把你們都殺乾淨了,草你媽,現在你還敢問我要尊重?”
“我尊你媽了個頭啊。”
陸晨的話,嚇的阮紅梅心驚肉跳,她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