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令被仵作的話嚇的“啊”了一聲,不由得朝外退了幾步,生怕染上那死人的晦氣。

沈饒看了一眼裡面的屍體,忽然發現了一處異常,他問仵作:“這地上怎麼沒有血?”

仵作順著沈饒的目光看過去,回答道:“屬下藉著那道傷口,檢查了一下屍體的內臟,發現……所有的內臟都不見了,裡面的血液都是乾的,像是先被吸乾了血,然後又在後背撕裂一道口子,摘掉了內臟。”

“嘔——”

趙縣令聽著他們的對話,不自覺的將目光轉向那個屍體,不看還好,一看就受不了,那道傷口占據了整個背部,傷口張開著,能夠看到裡面是空洞洞的,趙縣令受不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扶著牆吐了起來。

沈饒嫌棄的站遠了些,他走進去想親自看看屍體的情況,雖然地上沒有血液,但是這不透風的狹小的空間內血腥味卻很重,沈饒雖是文官,但早些年的時候也見過一些殺戮,所以在看到那屍體慘狀的時候才能如此淡定。

沈饒看了看屍體,確實如仵作所說的那樣,又在周圍四處走了走,想找一找一些可能的線索,但是什麼也沒發現,他真是想不通了,這牢裡面沒有窗戶,門上的鎖也沒有被破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這般悄無聲息的殺了人還能逃脫的不留一絲痕跡的。

魏朝湊到沈饒身邊,低聲說道:“大人,會不會是妖物所為。”

沈饒聽後,頭腦一瞬間清晰起來,如果是妖物做的話,那一切就能說的通了,可是一個新的問題又產生了,若猜測的是真的,那妖物又要從何找起呢?

“若是妖物所為,事情怕是更棘手了。”沈饒說著,人就往外走。

路過還在嘔吐的趙縣令的時候,他說道:“趙縣令,你派人嚴密看守這裡,發現可疑人員,立刻派人告訴我!”

“嘔——是……下官明白!”

沈饒皺著眉,用手掩著鼻子,飛快的離開了。

“大人,為何如此慌張的離開?”魏朝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們這些人中,唯一能和妖物有關係的只有一個,去找崇祀!”

魏朝明白了,於是動作迅速的跳上馬車,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朝李府趕去。

此時的崇祀正被劉氏攔在前廳說話。

“大人,奴家現在已經是孤身一人,全府上下的吃穿用度已經無力支撐了,若是大人願意,奴家想跟在大人身邊做個打雜的下人也好!”

劉氏今年是三十又二的年紀,在李府也用不著幹活,豐衣足食,養尊處優,所以到了現在也是一副風韻猶存的模樣,她將身子像是不小心似的靠在崇祀的身側,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

崇祀是妖,若是放在之前,還沒被赤單改造的時候,他是有情感的,是個和人一樣的有正常生理反應的雄性,然而現在,他不是了,雖然男性器官還在,但是對男女之慾沒有反應了。

所以,他只覺得身邊這個人,像豬一樣一直在供他,他很不高興。

“大人……您可憐可憐奴家吧!”劉氏聲淚俱下的說著。

下一秒,崇祀直接動用妖力將人彈到幾步之外的柱子上,沒等劉氏反應,他又衝到她面前,掐著她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劉氏有些喘不上氣,臉色越來越紅,眼球似乎都快要擠出來了。

“住手!”沈饒一下馬車就往裡面衝,遠遠的就看見這副場景。

身邊的魏朝已經先他一步做出了反應,他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塊朝崇祀扔了過去,“嗖”的一聲,石子如同飛鏢一般急速向崇祀砸去。

“啪”崇祀閃身躲開,石子砸到了後面的牆上,直接砸出了一個凹槽。

沈饒終於立馬衝到劉氏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人還活著,沈饒示意魏朝幫他把人